虞修白皱眉,丢开手机,抬手捂住眉心,一脸的惆怅。
宋洛见他神情萧索,也不好再说什么,沉默地陪在一侧。
……
羚漫无目的地在山上乱走一通,无意中走到一处枫林独美的地儿,不禁流连忘返,沉醉其中。
正独自欣赏,耳畔忽地听见丝丝悦耳的口琴声,好奇地向着枫林深处走去,一棵弯曲的胡桃树上,坐着一个帅气的身影。
是乔逸帆。
是他在吹口琴。
他发现了她,没有停止,反而吹得更加悠扬动听了,一曲完毕,他从树上跳下来,笑意盈然地看着她,“陶小姐。”
羚摇了摇头,“我早就不是姑娘家了,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乔逸帆微笑,“羚——”
“你吹得什么曲子,很好听。”羚看了看乔逸帆手中的口琴,他递到她面前,让她吹吹看,她摇头说自己不会,他当即就欲教她。
羚跃跃欲试地吹了几口,觉得不成调儿,便把口琴还给乔逸帆,乔逸帆却要送给她,羚摆手,“我又不会吹,要来也没用,还是你自己留着。”
两人说话间,一只小鸟吱吱叫着在一旁不远处的地上扑腾着翅膀,耳旁时有嗖嗖声,好像有人在用弹弓打鸟。
羚走到鸟儿身边,发现是一只斑鸠,它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没了力气,轻轻拿起一看,斑鸠的腿部受伤了,正在流血。
羚细细看了看,她的衬衫上刚好有个蝴蝶结,用力扯下作为包扎用具,小心地替斑鸠包扎了。
“你真善良。”乔逸帆一直默不出声地站在一旁,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羚笑笑,指着受伤的斑鸠说:“你看它,羽毛还没丰盛,明明还是一只雏鸟,如果没人救它,它大概会死,这样不会很可怜吗?”
“这样就可怜?”乔逸帆反问,兴致盎然地盯着羚一本正经的神色。
羚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当然可怜,它死了,它的爸爸妈妈一定很伤心,失去了孩子,你让他们怎么活?”
乔逸帆撇开脸,一阵讪笑。
羚严肃地皱眉,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。
“我不是笑你,我是笑这鸟儿的爸妈可能不懂什么是失去,伤心。”
“才不是,万物皆有情,先有大自然,后有人类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?”羚怒而瞪着不以为然的乔逸帆,白净瑰丽的脸上满是义正词严。
乔逸帆笑笑,“好,你是对的,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帮这只可怜虫?”
“把它带回家,等它伤好了再让它离开。”羚小心地捧着斑鸠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,树林里总有弹珠划破空气的嗖嗖声,显然还有人在打鸟。
“什么人?”羚忍不住呵斥,却有一个明晃晃的弹珠朝着她的脸上直射而来,就在即将中弹之时,乔逸帆挡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