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则自己来。
待莫莫睡着后,羚去看咚咚,他房里依旧亮着灯,但已经睡着了。
关掉灯,轻轻掩上门又去虞致志的房间,这家伙没开灯,她摸黑走至床边,摸到他没个正形地躺在床上,呼吸均匀,已经睡的很熟。
拉过被子帮他盖好,又轻轻地走出去关上门,客厅里,虞修白站在酒柜前的台子边倒酒,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馥郁香味。
“过来喝一杯。”他朝她端起高脚杯,透明的水晶杯里酒红色的液体轻轻摇曳。
羚接过,虞修白与她碰杯,“这一杯庆祝今晚的团圆。”
空气中响起清脆的撞击声,两人望着彼此,抿了一小口,品尝。
羚端着酒杯站到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璀璨生辉的夜市,台北的繁华跃入眼帘,却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生疏。
自始至终,她都在等着某一天回到A市,回到顾家。
虞修白看着窗前窈窕的背影,一口喝干杯中酒,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,什么都没有问,也没有说。
只是略微压抑地扳过羚的身子,或轻或重地吻她,渐渐的,意乱情迷起来。
羚却蓦然推开他,静静开口:“我要回医院了。”
他全身沸腾的血液犹如被人浇了冷水,慢慢地冷却下来,凝着羚,半晌,沙哑开口,“我可以在医院附近租一套公寓,你白天去照顾他,晚上回来。”
羚秀眉一凝,“然后呢?”
“我把华富的总部搬到台北了,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。”
羚心里一震,她没想到虞修白竟想出了这么个折衷的办法,可以说,他们所有人都因为她,做出了牺牲。
似乎,她没有理由反对。
“我考虑考虑。”她斟酌着词汇,小心措辞。
虞修白平静地望着她,突然背过身去,后背冷冷地对着她,“你在担心,你怕乔逸帆真的能感知周围,他会得知你晚上不在他身边,如果他不愿意,他会心脏骤停血压下降,随时有死去的可能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,何必还说出来。”羚语气生硬,乔逸帆这样,并非她所愿,她也很苦恼。
可是她能怎么做?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去死?
虞修白双拳紧握,许久出不了声。
羚走过去穿上外套,收拾好自己,看了看他,说:“我回去了。”
虞修白到底不放心,转过身拿起车钥匙,“我送你。”
羚摇头,“孩子们还小,不能把他们三个丢在酒店,你留下,我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她非常坚持,坚决要虞修白留下。
虞修白上前抱了抱她,“路上注意安全,回去跟乔逸帆好好说。”
羚鼻子一酸,低低地嗯了一声,“但我不保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