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沐沐:“”
关她什么事, 心情本来就不美丽,再被这两人吵吵嚷嚷,更加心烦气躁。
掏了掏耳朵,“都消停点儿,既然已决定一起上路了,就别喋喋不休,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。”
她皱起眉头,“要是不想一起走,就下车,反正我也不想去江北,正缺少一个理由。”
这话一出,秦天漓和风灵惜顿时闭嘴。
面面相觑,眼刀横飞。
“哎。”陈沐沐将这一幕收入眼中,有些头疼按了按太阳穴,靠在车厢壁上,低喃道,“此一去江北还有好些天的路程,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逼疯的吧?”
事实证明,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。
秦天漓和风灵惜的性子都要强,也各自看对方不顺眼。
但秦天漓自诩是个男人,在一些事情上还会多多少少让着风灵惜,便多出了几分包容。
风灵惜也是个明白人,虽看不起秦天漓,却也承了他的情,坏脾气收敛许多,许多事情都主动去做,各自分工,倒是少了许多口舌之争。
而一行人中,除了赶车的车夫,最闲的便是陈沐沐了。
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去江北,风灵惜和秦天漓都怕她半路给跑了,都当老祖宗一样哄着,吃食住宿,喜怒哀乐,样样紧张,丝毫不敢让她不顺心。
因此陈沐沐一路上除了吃吃喝喝,就是各种睡觉,日子过得倒是相当顺心。
只是素来有句话,叫做盛极必衰,乐极生悲,一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,就容易生出别的事情来。
在离江北之地还有半天路程时候,事情来了。
当时车夫就在外头赶车,看到数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,将马车团团包围,吓得当场懵了。
马车停下,车夫的呼吸也不对劲,风灵惜和秦天漓都是习武之人,顿时就发现了蹊跷。
两人对视一眼,风灵惜坐到陈沐沐身边,秦天漓则是打开车门往外走去。
“嗬哟,阵仗不小,来了不少人嘛。”
陈沐沐和风灵惜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虽然秦天漓出去了,两人也不甘愿缩在马车这所谓的保护伞下,便掀开车帘往外头看去。
“怎来了这么多人?”风灵惜凑在陈沐沐身侧,待看到那一片的黑衣人时,也是吃了一吓。
这话听得蹊跷,陈沐沐眸光闪了闪,“所以,你和秦天漓早就料到这一路上会有人来袭击?”
“带你去江北,怎可能一路平静。”风灵惜蹙着眉头打量外头,“不过我倒是低估他们了,为了杀你,竟然不惜出动这么多人手,只怕秦天漓撑不住。”
说话间,从不废话只用行动说明问题的黑衣人已经跟秦天漓打到一块儿。
黑衣人人数众多,秦天漓就算两手两脚全都用上,也缠不住那么多人,有些漏网之鱼便朝马车这边扑过来。
风家的车夫,当然不能跟随便赶车的野汉相提并论,见黑衣人朝马车扑过来,立马抽出腰间佩剑迎了上去。
“这锅我可不背。”陈沐沐一边打量外头形势,一边没好气说道,“我就一个村姑,能惹来什么仇怨,引得这么多高手竞相追杀,要不是你和秦天漓在背后编排,哪里弄出这等是非?”
她本来就是受害者,出了事情还想把她推出去挡枪,想都别想。
风灵惜有些理亏,闻言哑了哑,郁闷道:“只是放出风声,我也没想到变成这样子。”
“世事无常,哪里容得你全都想到。”陈沐沐也有些憋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