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流的语气略带笑意:
“我发现,你又为我买了鲜花。”
她沉吟片刻,问:
“我从未见过它,这是什么新品种吗?”
羡鱼放下橘猫,转而牵起她的手,柔声道:
“是的,它的名字叫做仙子之吻。”
“好看吧?”
丹恒自动屏蔽两人的对话,低头和猫咪互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,白珩来了。
狐人额发凌乱,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。
她甚至来不及和镜流、羡鱼二人打招呼,匆匆朝两人点头示意,紧接着打了个手势。
“走啦,丹恒。”
丹恒抱起猫咪,把它放在地上,随后背上书包,拎起羡鱼给他的那一大袋零食。
踏出房门前,他余光瞥见镜流面上带笑,轻轻抚上羡鱼的侧脸。
白珩领着丹恒坐上星槎。
她扭头一瞅,对方如临大敌,紧紧将书包抱在胸前。
白珩鼓起脸颊,故作恼怒。
“过分了啊。”
丹恒抿了抿唇,细数白珩送他上下学时毁掉的星槎,和事故发生时的种种细节。
白珩瞬间歇了争辩的心思,转而直视前方,启动星槎。
“坐好了。”
狐人凭借精湛的驾驶技术,将路程原本所需的时间缩短了一半。
她领着丹恒,轻车熟路地进入应星的宅邸,中途还与巡逻的侍卫寒暄了几句。
十分钟后,白珩把丹恒送到独属于他的院落中。
狐人揉揉他的发顶,说:“别等应星了,早点睡吧。”
丹恒双手握住书包两侧的肩带,沉默着目送白珩离开。
他避开巡逻的侍从,来到应星的院前,略过简陋至极、由怪石构成的造景,进入应星的房间。
丹恒坐在桌前,写完了一整本习题。
侍者们轮番劝了几次,他仍旧不肯挪动分毫,势要等到应星。
丹恒不肯睡,侍者们更不能睡,只得一起等。
临近凌晨两点,应星回到家中。
他不可置信道:
“丹恒?”
应星第一时间遣散侍从,催促他们睡觉。
房中只剩他们两人。
应星轻声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丹恒默然片刻,说:
“……我不想上课。”
应星了然。
这就是叛逆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