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……对方小时候过得不好?没有任何像样的、可以当作谈资的童年趣事?
羡鱼只好询问零花钱。
这一问,他明白了。
丹枫犯事了。
这件事致使他的转世丹恒身无分文,流放在外。
丹恒不动声色地看着。
眼前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,似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。
对方终于意识到,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像他那般优渥的家庭条件。
“我喝不惯仙舟的茶水。”埃里克拿出超距离遥感,点开外卖软件,“你要喝咖啡吗?”
丹恒瞥了眼对方续过一次的茶水,摇头回绝。
埃里克没有错。
在对方的认知里,一百万不过是一笔小钱。
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,又何必补偿自己呢?
埃里克没有理会,仍是那副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派,自顾自地拿着超距离遥感,为丹恒下单了咖啡和甜品。
买完下午茶,他仍觉得不够,笑着询问丹恒的喜好。
丹恒不说,埃里克作势要全部买下。
丹恒见状,只得说出自己的喜好。
埃里克买了一大堆零食。
过了一会儿,他放下超距离遥感,用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丹恒。
丹恒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眼前人好似变了个人。
不再是任性自我、被惯坏的富家子弟。
更像是令人信任、包容一切的长者。
埃里克轻声说:
“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「无名客」。”
“你能……讲讲你们的经历吗?”
与茶馆相隔的商街,镜流看向与她容貌相同的女人。
对方似乎因为她随手挽的剑花,误解了自己的年龄,以为她是不到两百岁的年轻人,主动用黑纱遮住眼睛,剑招也不复先前凌厉。
镜流张了张嘴,想开口,却又不知如何解释。
她该怎么说?
说自己早已上千岁?不是年轻人?
她挽剑花单纯是因为夫君在场?习惯用更具观赏性的招式?
镜流难得遇上强敌,更别说这位强敌是另一个自己,自然不愿让对方放水。
正想着,女人主动解释了黑纱的作用。
镜流一时愣住了。
不愿触景生情?难不成眼前人早已堕入魔阴?
是啊,按照时间推算,另一个自己本该在几百年前逝去。
再联系对方对「支离」的评价……
镜流心下一沉。
差点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