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届时,就烦请君上替我给她带句话吧,就说……这是我欠她的。还有,我依旧不爱她。”
“哗啦——”正好一到闷雷劈出声来,雨越下越大。
朝生只觉得难受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。
初霁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,朝生却朝他摇摇头,她知道是谁。
朝生起身开门,门外是打着伞的原隰。
朝生正要为原隰能解开她的禁制而高兴,却迎上了原隰紧张急切的眼神,“你怎么了?怎么全是都湿了?”
朝生看了看自己浑身半湿不干的样子,宽大的衣袍并没有显露出她的身形,所以并无羞耻避嫌一说,只是看着很弱罢了。
“进来说吧。”朝生看到原隰没有沾湿一点的衣服很是欣慰,转念一想,他连自己设的禁制都能解,这点小雨定然难不倒他。
原隰用法术帮朝生把衣服烘干,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。
朝生被他的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无语,她无奈道:“我不冷。”
“披着吧。”原隰觉得就算是神仙,也会对外界冷暖有基本的感知,他听说月宫里的仙人还日日穿着皮袄呢。
初霁看向原隰,表情无甚变化。
朝生对初霁说,“你安心去死吧,我连你的接班人都找到了。”
初霁:“……”
原隰:“……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初霁释然一笑,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。
初霁很少笑,比朝生的性子还要冷漠。这是朝生少有的看到初霁的笑,却是临死前的释怀。
原隰和初霁彼此认识之后,原隰向初霁询问闻笛的事。
“我仅剩一半真元,元神不稳,历劫之时不慎把一缕元神遗落凡间,后来附着在笛子上,成了你们口中的闻笛。”
“看来你知道他的存在。”原隰道。
初霁点头,“那时没有寻回他,是为了让他留在郑云笺身边守护她。如今,他的确应该拥有许玠的记忆。”
朝生拿出了那支笛子,“他似乎不太听话,被我封在里面了。你要祭续元灯,没有那缕元神的确不好办事,他就还给你吧。”朝生说着,把笛子递给了初霁。
初霁接过笛子,异样的神色转瞬即逝,连朝生都没有察觉。
朝生对初霁道:“笛子里那个,有些不对劲,你留心着点。有些事情就要清理得一干二净,绝不能埋下隐患。”
“多谢。”初霁说。
“有生之年,第一次听到你对我说这句话,却是因为这点小事。”朝生冷声道。她现在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