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新的戒指,一只手提着咖啡,露出被装饰得精巧的指节,问,“怎么了?”
经过大价钱培训的佣虫,礼仪周到是基本要求,大多数场面都要应对自如,像这样魂不附体的并不常见。
一副逃命的架势。
他心里升起疑窦,同时谨慎地阖上了贵宾室的门。
侍者吓得魂不附体,磕磕绊绊地说:“科维奇军团长和柏布斯议员长打起来了。”
“和谁?”
“议、议员长。”
如果继续,整个场馆都得夷为平地。
“……”
拜伦手抖了抖,来不及验证真假,立刻搂住侍者朝外跑,同时掏出光脑,给秘书发消息,“暂停颁奖仪式,立刻通知霍尔停止星网直播。”
这么惊世骇俗的新闻,绝对不能被放在论坛上大书特书,最好就不出现!
军部哪怕立刻完蛋,这事儿也不能从西斯家族的地盘上传出去,否则完蛋的只能是他。
靠,柏布斯议员长怎么在这里?
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,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,这两位谁对上都没好处,跑过去凑热闹才是死路一条。
不对。
拜伦·西斯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:“莱尔呢?”
敬称来不及添上。
“莱尔阁下也在旁边。”
拜伦刹住车,下意识放松了些,莱尔阁下在,灭火器就在,心缓缓落回原位,语气急促地问:“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的?”
侍者突然不出声了。
拜伦冷静下来:“说话。”
却见这位平时工作积极、笑容周到的亚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:“您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·
私心?
什么样的私心?
奥兰德深吸一口气,不怒反笑,他只觉得这张伪善的面孔如此让虫生厌,让他恨不得把这张脸完完整整地割下来,一刀一刀戳破。
原来怎么没有看出利亚有当第三者的天赋!
顶着这张脸,竟然还有表白的勇气,他要是这只贱虫,直接抹刀自杀算了。
这句话用心险恶,将自己撇得一清二楚,想要把他置于什么境地!
“你不该受吗?”
他一步步走过去,浑身颤抖,语气却镇定,“何必说得大义凛然,有什么事让你这样应激?”
仿佛笃定了他的暴虐,来为自己增加筹码。
魏邈面色沉凝,将奥兰德拽回身边,奥兰德立刻挣脱开他的手,神色阴沉、狠厉:“你以为你不反抗,我就不敢杀你?”
他做了无数个噩梦,总有年轻的雌虫会代替他的位置,还有三年,他就会步入三十岁,即使仍在生长期,但对婚姻来说,这已经不再是一个有竞争力的年龄。
就连处理掉一些碍眼的雌虫,他都要一再小心、抹除痕迹,生怕被雄虫发现。
拜利亚所赐,他的本性又一次彻彻底底地展现在了他的雄主面前。
“停。”
庞大的精神力掌控下,魏邈的内心也升起不由自主的恐惧,这是对某种不可预知的后果的警觉,仿佛有一只枪抵在他的额头,他不清楚奥兰德的情绪为何爆发得如此剧烈,一字一句地问,“你想让我成为公众的笑柄吗,奥兰德?”
科维奇上将当众表白,两位军团长争风吃醋、大打出手,莱尔阁下红颜祸水?甚至不需要思考,他就能拟好第二日报纸的头条。
陈述事实经过和情感偏向已经无益,用后果威胁,是最简洁的中止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