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纪泽微微闭眼,沙哑地喊,“吉时已,请新娘入棺!”
红衣严薄夜死死盯着共乘一匹的温庭和琳琅,声音尖锐得像破碎的玻璃,“吉时已,请新娘入馆!!!”
他突然大笑,拿出一个老旧的黄历,凶狠撕下了一页。
正月初十变成了正月十一。
刹那之间,温庭、周雪程、赵承罡发出了相似的唳叫。
他们仿佛被什么控制了躯体,提线木偶般下马,缓缓走了花轿前。
转,正对着琳琅。
“……七个红衣厉鬼迎亲?”
还在马上的中年男人险些没摔下去。
他恨自己该晕的时候晕,该晕的时候又那么清醒!
“姐,我的姑奶奶,小祖宗,您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!”
中年男人要给这位小祖宗跪下了,别人家的小姑娘是招长辈疼,她这是招厉鬼疼!!!
一招还招了七个!!!
这还没完。
也许是感应了什么,越来越多的影子聚集镇子出口。
左右两边的巷子缓缓走来了两令人畏惧的血影。
第八红衣,公良瞻。
第九红衣,荣九。
三师兄看了马背上的琳琅,轻叹一口气,他给了她指路的灯,但显然,长公主还是没逃掉。
荣先生则是失了。
他自言自语:“奇怪,我像在哪里过她,可这明明是第一次……”
更奇怪的是——
“我……哭了?”
最后一影出现在琳琅的马后。
第十位红衣,苏辞。
男人短发清爽,皮肤苍,眸光透着一股清冷疏离。他穿得郑重,西装上是的,下是红的,胸口别着一枝玫瑰和红玫瑰,像是参加婚礼,又像是参加葬礼。
他里捧着一个牌位。
爱妻琳琅。
中年男人头皮发麻,一股冷意直窜天灵盖。
“正月十一,黄吉日。”苏辞直视着琳琅,“卯时已,请新娘入棺!”
“厉鬼迎亲,我还有选吗?”
琳琅轻笑,她翻下马,一截婚纱缠在了马镫上。
她伸出。
“撕啦!”
红纱被琳琅凶残撕裂,中年男人眼皮一跳。
怎么感觉这小祖宗比厉鬼还凶啊?
琳琅下了马,赤脚踩在青石板上。
九位红衣用各种目光看着她。
“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