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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9|兽吻路西法下（第7页）
她没有。
她第一眼没有认出他来。
不怪她的，是他的子过于丑陋难看，是他没有能力使诅咒消亡。
是他吓着了他的妻子。
路西痛苦低吼。
他始终是曾经堕落至狱的魔王，光辉六翼也不再圣洁如昔。
纵然披覆神的仁慈假象，他还是个长着黑毛与獠牙的怪物啊。天堂里那个金金瞳备受称赞的路西菲尔，是触不可及的回忆——
“路西。”
她轻唤着祂堕天后的名号。
路西瞳孔碎裂般泛起水光。
暗红色的斗篷垂落在溪水里，黑神明踩着怪物的粗硬毛，一步步爬到祂的肩膀处。
她双陷在毛刺里，捧起祂硕大可怕的脑袋。
暗黑鳞片密密麻麻覆着孔，有的沾着血迹，有的被强行剥落，血肉斑驳，狰狞无比。
琳琅单是想象，骨头都泛着疼。
祂惊慌不，扭着脖子，不想让她目睹到血腥的一。
“真笨。”
她低低骂着，却闭眼献吻。
那防备的、强硬的、冰冷的城墙瞬坍塌。
他的女王越过了尖篱，越过了荒凉的月光，抵达至暗之，温柔轻吻了非人非神的兽类。
灯笼般的骇人眼睛淌出斑斑血泪，四周之皆腐蚀。
琳琅的同被泪水腐蚀，露出了森白的骨。
祂痛苦不安颤抖。
琳琅却笑着说，“我可是堕天的魔女，这点伤害算得了什？你小看我呀。”
很快，她的肌肤重长出，雪白如初，并且具备了抗腐蚀性。
“你看，它长出来了。”
她靠在怪物的眼皮边。
“我的撒旦大人，你到底在害怕什？我来到你的身边，无论诅咒还是生病，我亦会一直与你相伴。第一次，是我不好，没有认出你……”
祂费劲摇头。
“不，不怪你，是我……”
“那我们，就算扯平了，好吗？”琳琅靠近祂，又像个小女孩嘟囔起来，“我不管，是你自己说的——你说深渊之有我的琉璃黄金宫，你在天堂再为我建一座云城！你说我是你的女王，你当我永远的骑士！”
“你是不承认……”琳琅势从祂肩头跳下，“我就留在赫克王国，西里尔也说当我永远的骑士呢。”
两只树干般粗壮的掌挡在琳琅的胸前。
祂不让她走。
祂甚至还藏起了那锋利如刃的指甲，光秃秃的，像一团黑云，看着颇为奇特。
“我如此丑陋……你不怕吗？”
路西嘶哑着问。
“习惯就好。”琳琅含蓄笑，“且比起那些狱魔王，你威风得不得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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