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前逼近两步,声如惊雷,震得韩榆耳膜鼓胀:“你既然能在射箭上赢我,臂力定然远胜于我,为何不能应战?”
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韩榆比试其他的一些项目了。
枪法,剑法,棍法
什么都行,
他只想领教韩榆的本事,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。
——张布不得不承认,纵使他习武二十余年,自诩武艺高强,也无法做到如韩榆这般,射出的箭矢一口气穿透九个靶子,最后深深扎进墙面的砖头里,拔都拔不出来。
却见韩榆抿唇一笑,坦然道:“韩某只是力气稍稍大了些,略通骑射之术,其余实在一窍不通。”
张布不以为然,粗声道:“我不信!”
你不信就对了,韩榆心想。
今夜他和韩松已然大出风头,怕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的平昌伯一口牙都咬碎了。
府尹大人掐指一算,今日到此为止,不宜再有动作。
有时候底牌太多,却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扮猪吃老虎,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呢。
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,蔡文过来为韩榆解围:“张将军,陛下召见韩大人。”
张布无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瘦俊挺的胜利者扬长而去。
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想起,自己输了这场武比,陛下怕是要降罪于他。
往武场的右边,两位陛下的方向看一眼,张布破罐子破摔,直奔被韩榆射出去的那支箭冲去。
两个内侍还在捣鼓,可就算他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,也没能成功把箭矢拔出来。
“真是见鬼了,莫非这支箭长在砖头里了?”
“你个呆子,没见这四周的砖头都裂开了,能轻易拔出来就怪了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撅着屁股,合力把箭矢
往外拔。
张布:“让开,我来。”
内侍认出这位是韩大人的手下败将,瞅他一眼,顺从地让开了。
张布上前,握住墙上的那支箭。
好消息,箭矢成功拔出来了。
坏消息,拔出的同时引起墙体松动,砖头尽数
倒塌,以致于墙面出现一个直径足有两尺的大洞。
维持着拔箭动作,现在已经完全呆若木鸡的张布:“???”
有意无意留心张布行为的所有人:“!!!”
武场东面的高台上,韩榆正微微笑着接受永庆帝的夸赞,冷不丁听见一阵巨响。
似有所觉地回头,入目是木桩子似的张布,以及硕大的不规则破洞。
韩榆眼皮一跳,当下不顾其他,躬身请罪:“微臣下手不知轻重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这武场是平日里永庆帝和皇子们练武的地方,现如今毁得虽不多,可也要在第一时间表态。
这点意外永庆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,爽快地一挥手:“无妨,朕赦你无罪,第二轮武比将要开始,韩爱卿快快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