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榆走到门口,将年过半百的牙人从噪声中拯救出来:“您家花厅的挂画后面有一扇门,您可知晓?”
胡老爷坦然点头:“这里头是我祖爷
爷用来放置藏品的地方,到我爹时已经不用了,空置许久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把藏品藏在花厅的挂画后,这就是传说中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”吗?
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。
韩榆落后胡老爷半步,随他走进花厅:“里头有个箱子,味道很难闻”
“呕!”
是胡老爷被熏吐了。
胡老爷弓着腰干呕许久,捂着鼻子问:“这是什么?”
韩榆失笑,你才是屋主,我怎么知道。
胡老爷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,面子上挂不住,挪动圆滚滚的身躯,屏住呼吸走到小门前,把那木箱拖了出来。
木箱被放到地上,上面没有锁,胡老爷用手一掀,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。
下一刻——
“呕!”
这回是真的吐了。
胡老爷背对着木箱,一边吐,一边浑身抖成筛子。
被韩榆勒令不许入内,只能在院子里游荡的席乐安和沈华灿见状,更是好奇不已。
好在韩榆依旧很贴心,并未让他俩等太久。
在胡老爷制造出来的噪音里,韩榆往木箱里瞥一眼,疾步而出。
“榆哥儿,里头是什么?”
胡老爷到底见了什么,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?
牙人表示他也想知道。
韩榆言简意赅:“一个婴儿。”
“哦,原来是一个婴儿什么?婴儿?!”
韩榆敢保证,这是他与席乐安相识以来,席乐安发出的最最最尖利的声音。
韩榆颇为无
奈地揉了揉耳朵,其实他早有猜测,那腐尸的味道与曾经日夜相伴的丧尸
的味道不相上下。
不过是出来买个院子,怎么就遇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韩榆按下名为郁躁的情绪,再三叮嘱:“你们老实在这儿待着,我去跟胡老爷说几句话。”
沈华灿和席乐安乖乖答应下来。
平日可以耍赖皮、故意玩闹,现在绝对不行。
“胡老爷,您把院子挂在官牙出售,结果却出了这么桩事,理应给我个说法吧?”
韩榆言笑晏晏,态度温和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