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鸡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……”
老药农露出了为难之色。
“老先生,贪婪是人的本性,可是总得有个度吧?”墨非笑道:“你信不信,我如果一分钱不花,也能从你这儿拿走你这只鸡?”
他不缺这一点半点钱,就是不想看到别人把他当傻子玩!
“怎么?”老药农冷笑了一声:“买卖不成,就打算明抢了?你当我苗寨里面几百人,都是吃白饭的吗?”
老药农是吃定了墨非几人!
他奇货可居,自然是要卖一个好价钱才行!
“我不是说抢!”墨非摇了摇头,道:“我没有抢穷人的习惯!”
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养这只鸡长大,但是你知道它的来历吗?”
“一只鸡还有什么来历?”老药农道。
墨非朝着鹧鸪哨挑了挑眉。
“凡是世上鸡禽,眼皮生长得正和人眼相反,人的眼皮都是从上而生,上眼皮可以活动眨眼,而鸡禽之物,眼皮都是自下而生。”
鹧鸪哨不懂墨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可是知晓墨非乃修行中人,想来不会无的放矢,便道:“湘西从古就有凤凰玄鸟的图腾,地名也多和古时凤凰传说有关,就如同此县,名为怒晴县,怒晴乃为凤鸣之象,这鸡眼皮生在上面,更兼一身彩羽金爪,岂是普通鸡禽?它根本就是罕见非凡的凤种,是普天下只有湘西怒晴县才有的怒晴鸡!”
老药农从未留意此事,此刻经过提醒仔细一看,那只羽分五彩、昂首怒鸣的大公鸡,果然是同人眼一样,眼皮在上,若非刻意端详,还真忽略了这一细节,道:“我亦听说过怒晴鸡之说,但没想到我家里这只便是,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!”
“这么说来,这还是一只宝鸡,那我就更不能卖了。”
鹧鸪哨叹息了一声。
他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这药农乃贪婪之人,非纯善之辈。
墨非轻轻一笑,道:“可是老先生你是否又听说过——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;人不配财,必有所失?你老人家觉得你的修为、德行,能够占住这只怒晴鸡吗?”
“你少跟我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反正我这只鸡啊,它就是不卖!”老药农得意洋洋的说道。
墨非笑着摇了摇头,忽地,吹了一声口哨。
旁人莫名其妙,可是那鸡舍之中的怒晴鸡听见了,却是如发疯了一般,冲破了木板箍住的鸡舍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以迅雷之势,跑到了墨非的身边,像只小猫似的,用脑袋蹭墨非的裤腿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老药农大惊,他养育了这怒晴鸡六年,如何不知道这鸡高傲无比,哪怕他这明面上的主人,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,如何此刻对墨非这么亲近?
墨非耸了耸肩:“老先生,我不抢你的鸡,但是你的鸡要是自己跑了,也怪不得我吧?”
要知道,墨非在风云世界,便融合了龙、凤、麒麟、玄龟四大神兽之血脉于一身,而这怒晴鸡只是凤种而已,见了墨非这真凤,怎能不发疯了一般亲近?
“哪有这么容易,我就是宰了这养不熟的畜生,也不可能便宜你们!”老药农脸色涨红,拿着柴刀就要去追杀怒晴鸡。
可是怒晴鸡已经认了墨非当老大,再也没把老药农放在眼里,看到老药农拿着刀走了过来,目光凶戾,上去就是一啄。
怒晴鸡一口就啄下了老药农手臂上好大一块血肉,让其血液汩汩的往下冒。
“你、你究竟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我家这只鸡?”老药农捂住伤口,惊怒的朝着墨非喝问道。
“你这鸡又不是什么美人,我用什么手段迷惑它?”墨非笑道:“不过是这鸡见跟着你没什么前途,而跟着我有前途罢了。”
“你光知道这只怒晴鸡非凡,可以榨取它的剩余价值,可是你知道怎么让它踏上修行路途,获得进化吗?”
老药农看了看护在墨非身前,一副蓄势待发,将要攻击他的怒晴鸡模样,感到一阵心酸。
劳资喂你喂了六年,什么灵芝宝药喂了无数,结果你却这么对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