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走,他一边漫不经心地道:“啊。最近,组织里有不少人都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——根据马提尼的推断,我似乎丢失了近两年的记忆,只记得两年前发生的事了。”
收回毛巾,安室透跟在矢目久司的身后进入了客厅,闻言,很是关切地开口询问道:“严重吗?需要我陪您去医疗部检查一下吗?”
“没什么影响。只是不记得这两年认识的新人了,不过似乎并不耽误我出任务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,看着沉默地自动朝着自己腿边靠过来的月食,矢目久司想了想,伸手搓了一把小狗的脑袋瓜。
“你可以解释一下吗,波本……关于你为什么会穿着我的居家服这件事。”
小狗的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,沉默地将下巴搭在矢目久司的膝盖上,也不出声,只是转开视线、默默盯着客厅的地砖看个不停。
看着安室透瞬间睁大的眼睛,矢目久司摸了摸下巴,有些恶趣味地冲对方浮了浮唇角。
“啊,你不知道吗?——你身上的这套居家服,是我上个月、啊,不对,是两年前的我,去法国出任务的时候,顺手从那边买回来的当季限量款,不过因为它稍微有些小的关系,所以我似乎都把它仍在衣柜的角落里、一直没有拆过。”
这样说着,矢目久司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色:“所以说……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?”
眼神透着几分狐疑的,矢目久司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室透,片刻后,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,原本还有些不满的表情、瞬间就僵在了他的脸上:“这睡衣……的确是我的那件,没错吧?”
安室透点了一下头,清朗的嗓音含着笑,坐到了矢目久司旁边的那个沙发上,笑道:“的确是您的,那天晚上,我刚搬来这里,您——”
矢目久司:“……!”
“——好了!可以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!”
他火速打断了面前这个陌生青年未尽的话语,原本带着警惕的神色瞬间被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心虚感冲散。
调整了一下坐姿,矢目久司正襟危坐地看向身侧沙发上的安室透,面露纠结,沉吟了好半天,这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。
“你现在……已经知道我失去了近两年的记忆,对吧?”
有些不明所以地,安室透点了一下头:“是的。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事情的话,您可以问我,我会尽可能——”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略带沉痛的话语,直接将安室透已经涌到嘴边的话、又重新噎回了嗓子眼里。
“您刚才……在说什么?”
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状况地,安室透有些茫然地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。
矢目久司面上的神色却很是认真:“我已经没有和你相识的记忆了,对于现在的我而言,你只是个陌生人。”
微微低头,他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单薄的记忆中、体型仅仅只有现在三分之二大的伯恩山犬,沉默了很久,沉声道:“我……能理解你的用心。你把月食照顾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