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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分钟后。
“嗷——!!!!”
等矢目久司强作镇定地解开缠着月食的小毛毯后,下一秒,两百多斤的大狗子立刻像是火烧屁股似的、一头扎了主人的怀里,喉咙里不断嘤嘤呜呜地发出可怜的哼唧声、拼命把脑袋拱进主人的怀里,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。
见状,矢目久司略有些心虚,抓过一旁准备好的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后,安抚性地拍了拍月食的大脑袋瓜。
“——出去玩吗?”
噌——!
月食黑溜溜的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连带着原本夹在两条后腿之间的大尾巴也瞬间翘了起来。
“呜呜——”
它一挺腰,瞬间忘记了先前发生的小摩擦,高高兴兴地抻着脖子来舔矢目久司的脸。
惨遭突如其来的口水洗脸服务,矢目久司呆了一下后,顿时感觉自己的良心跳的更厉害了。
……还真是好哄啊,月食。
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,矢目久司从地板上站起身,低头对月食说:“我去换衣服,你去把牵引绳拿过来。”
闻言,月食“呲溜”一声就窜进了自己的那件狗狗屋。
等到一人一犬拾掇妥当后,时间已经来到了夜里的11点。
纽约的雪积得很深,夜风格外凛冽,像是夹着冰刀子一样、“呼呼”直往人肺管子里戳。
刚走出家门不过十分钟,矢目久司就被冷风吹得嗓子眼痒痒的,咳嗽了好一阵没见丝毫转好后,终于还是放弃了跟月食玩找球游戏。
将大半张脸都深深埋进了厚围巾之中,矢目久司微微弯腰,拍了一下月食的脑袋瓜,声音在层层布料的包裹下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。
“——自己去玩一会儿,好吗?”
咬着嘴里的绒布球球,月食微歪着脑袋,仍旧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主人。
矢目久司:“……”
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拎在手里的、出门后还没用过的拾便器,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。
……还能怎么办?玩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