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取出一些凝神静气的药丸,递给江老夫人,“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药丸,吃了可以让您心情平复一些。”
江老夫人感激地看了向晚舟一眼,接过药丸,放入口中慢慢咀嚼。
向晚舟看着江老夫人服下药丸,又叮嘱了湘姨娘和江月几句,然后才放心地离开松苑,迈步走向林远和的房间。
当向晚舟推开楼藏月的房门时,她看到楼藏月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。
林远则抱着离恙,静静地守在床边,他的眉头紧蹙,满脸忧虑。
向晚舟快步走到床边,关切地看着楼藏月。她从怀中取出一颗金丹王,小心翼翼地放入楼藏月的口中。
然后,她伸出手指,轻轻地点了一下楼藏月的睡穴。只见楼藏月的双眼缓缓合上,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,显然已经沉沉睡去。
林远看着楼藏月安静的睡颜,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。他站起来,走到向晚舟面前,目光紧盯着她,问道:“龙儿,江预怎么样了?”
向晚舟微笑着安慰道:“他只是悲痛难忍,气急攻心,已经吃了药睡过去了,你不必担心。”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,让人感到无比安心。
林远听了,“这就好,我先把离恙哄睡,然后去照看灵堂!”
向晚舟点了点头,然后又来到了琳琅的房间。
琳琅已经将徽音哄睡,正抱着徽音守在曾行的身边。
曾行已经完全没了神气,向晚舟给他吃了金丹王以后,点了曾行的睡穴,曾行便睡了过去。
琳琅哭着看着向晚舟,“小姐,现在如何是好?”
向晚舟看着琳琅,伸手拭去琳琅眼角的泪水,“琳琅,以后你就是徽音的娘亲了!既然做了娘亲,就得学会长大!”
琳琅看了一眼怀里的徽音,“我一定会用命去爱她!”
向晚舟听了琳琅的话,欣慰的笑了一下,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灵堂,安排一切事宜。
出殡的时辰终于来临,勇叔站在灵柩前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他强忍着悲痛,高喊一声:“起灵!”
这声呼喊仿佛是对逝者的最后道别,也是对生者的一种慰藉。随着勇叔的呼喊,江家的护卫们缓缓抬起灵柩,脚步沉重地迈出江家大门。
灵柩的移动显得异常缓慢,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。送行的人们紧跟在灵柩之后,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不舍。
江漪随夫而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。人们纷纷为这位忠贞的女子感到惋惜和敬佩。
当灵柩穿过街道时,街道两旁早已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。他们默默地注视着灵柩,口中低声议论着江漪的忠贞事迹。
江家的祖坟旁,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。
江曾行抱着徽音和琳琅,跪在曾宥和江漪的坟墓前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。
江预、向晚舟、楼藏月和林远等人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新坟,心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无奈。
他们谁也没有说话,生怕自己的言语会再次触动那根脆弱的心弦。
此时的江家大院,一片肃穆。江老夫人坐在院子里,湘姨娘静静地守在她身旁,寸步不离。
江老夫人的眼神空洞无神,她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,只剩下满脸的哀伤和绝望。
她望着天空,她前半生享尽了福,后半生则在痛苦之中度过。她送走走丈夫,又送走儿子儿媳、女儿女婿,如今又送孙女孙女婿离开。
这世间离别的痛苦她都已经饱尝,她缓缓地转身,脚步有些踉跄,慢慢地走到摇椅前,身体软绵绵地坐了下去。
摇椅发出轻微的嘎吱声,似乎也在为她叹息。
她闭上眼睛,靠在椅背上,感受着那股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她的精神已经被掏空,再也无法支撑下去。
终于,她的头缓缓垂落,进入了梦乡。在梦中,她或许会与家人团聚,重温那些温暖的时光;或许会忘却一切烦恼,享受片刻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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