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凝视着那光秃秃的枝丫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枝丫上的叶子早已凋零,只剩下一片孤寂和凄凉。
她喃喃自语道:“不知道,这一生还能不能卧在你的枝丫之上了!”这句话如同轻烟一般,在空气中缓缓飘散。
人生就像一场旅行,有相遇就必然会有离别。在江预书房的窗前,她静静地伫立着,回忆着与江预共度的时光。
那些曾经的欢笑、泪水、争吵和温馨,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。
然而,她并没有过多地沉浸在回忆中,而是毅然决然地迈开步伐,手中紧握着一封信。这封信,是她留给江预的最后一句话,也是她对这段感情的最终交代。
她径直走到琳琅的院子,将信件轻轻地放在桌上,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。
然后,她转身离去,没有丝毫的留恋,甚至没有跟江府里的任何人告别。她的脚步坚定而果断,没有回头,也没有再看一眼在江府留下的足迹。
离开江府后,她来到了喆山的静观小筑。这里是她的暂居之地,也是她心灵的栖息之所。
她迅速收拾好行囊,拿起自己的长枪,那是她的武器,也是她的伙伴。
接着,她带着清婉,骑着飞沙,如同一阵疾风般离开了京城。飞沙的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,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决绝和果断。
也许是因为对江预的情感不够深厚,也许是因为没有江预的送别,马背上的她,竟然没有太多的悲伤。
相反,她心中充满了即将回到江南和即将见到师父的喜悦。江南的山水、师父的教诲,都在她的心头萦绕,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。
如果江预知道了她离开时如此的洒脱,对他没有多少留念,他一定会气得发疯,一定会火冒三丈,一定会痛不欲生……
日中之时,江预、江老夫人、楼藏月和林远才坐上归家的马车,林远抱着林离恙。马儿载着他们,走在回江府的路上。
一路上,江预眉眼低垂,眉头紧锁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此时的他,心跳得很快,仿佛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。
他手指摩挲着,逐一地去思索还有何未完之事如此让他心绪不宁。
楼藏月见了,关心地看着江预,“江预,你的神色为何会如此沉重?”
正在陷入沉思之中的江预抬起头看着楼藏月,“姐姐,不知怎地,我这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,预感会发生什么事一般!”
林远微微笑着,“父母的仇已经得报,祸乱朝廷的乱党已经被诛杀,你之前想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,就该开怀一些。”
江老夫人看着林远,“你现在是妻儿在身边,床头温热。自然不知道盘亘在江预心上的结。”
“江预的心结不就是龙儿吗?江预,既然舍不得,就不要有那么顾虑,等一下回到府上,好好跟龙儿谈谈,你姿态当低一些,想必龙儿会留在你身边。”楼藏月的声音充满关切。
江预眉头积满黑云,“姐姐,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。”
江老夫人看着江预,生声音带着一丝怒气,“既然留不住,就不要沉湎于情爱的泥潭之中。龙儿是那么好的女子,你就这样轻易放弃,你迟早会悔恨终生!”
林远伸出手,拍了拍江预的肩膀,“龙儿不是除夕后离开吗?明天就是除夕了,你就好好陪陪她。即使她离开了,你才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!”
江预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远,又再次微微颔首,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随着马车的晃动,他手指停止了摩擦,立即明白了致使自己心绪不宁的原因——刘冰!
自从那一日刘冰被自己和成王爷打伤之后,就再无他的踪影。即使是宣王爷围攻皇宫,他都没有参与。
他到底是死是活?如果他死了,一切还好说。如果他没有死,他会藏在哪里?他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?
想到这里,江预呈现出担忧之色。因为他知道,刘冰是不会放过他的龙儿的。
江预捞开帘子,看着张勇的背影,“张勇,加快速度,赶回府里!”
张勇闻言,马鞭扬起,落在了马背上,一声“驾!”马儿开始扬蹄驰骋起来。
车里,楼藏月紧紧扶着江老夫人。
因为一处产业出现了一些问题,需要曾行和琳琅及时去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