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舟因为无法生育,他料定向晚舟一定不会接受他这份炽热的爱的,也一定不会另外投入其他男子的怀抱。
面对这份感情,江预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。他渴求上苍怜爱他,让向晚舟入他的怀,他定然一生一世呵护怀里的人儿。
如果上苍不如他的愿,那么他就孤独一生,守护着他对向晚舟的痴情!
肖隽、林远和汪泉,经过长途跋涉,他们距离京城越来越近。如果再加快一些速度,夜晚一定可以赶到京城。
饥渴难耐的他们,为了拥有好的精力跟敌人周旋,他们选择在路边的一家茶摊,买了一些吃食,来到一处茂林,席地而坐,开始补充体力。
他们的脸上,满是尘土,他们的衣衫,沾满污垢血迹。
因为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打斗,他们时刻保持着较高的警觉性。
约摸一个时辰后,他们又开始跨上马鞍,匆忙赶路。
黑虎和莫达因为身上有伤,所以落在肖隽他们后面。
此次刺杀失败,黑虎和莫达知道萧政必定会为他们试问。
因此信息他们两人已经商定,此次回京,断然不会去寻找萧政复命,而是暗中集结人马,寻找良好的时机,血洗江府。
与肖隽、林远和汪泉分别后,向晚舟和曾行带着曾宥的遗体回到了安宁县。他们给曾宥买了一副棺椁和新衣。
曾行为大哥擦洗干净身体,为大哥换上新衣后,同向晚舟一起将曾宥的遗体轻轻的放入棺椁当中。
全程他们都不曾说一句话,只有那无声的哭泣和无尽的泪水。
他们带着曾宥的棺椁和陈寅赶路,虽然行程慢了一些,但还是到了瑞宁县城外面的密林里面。
向晚舟再三确定周围安全无恙后,才快速来到县城买好吃食后,又匆忙回到密林之中。
曾行一直守在大哥的棺椁旁边,神色哀伤,一言不发。
向晚舟先是将昏迷的陈寅捏醒,喂了他一些水和食物之后,又一拳将他打晕了过去。
然后拿着食物和水来到曾行面前,平静的说道:“曾行,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行,还是吃一些吧!”
曾行呆呆的盯着棺椁,哀伤的说道:“夫人,我实在是吃不下,我的心好痛、好痛!”
向晚舟也看着曾宥的棺椁,“心痛归心痛,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曾行,以前有曾大哥护着你,可是现在,曾家只有你一个男人了。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,谁来为琳琅、江漪和徽音撑起一片天?”
曾行听到向晚舟提起江漪和徽音,他更加难过的说道:“大哥为我而死,回去后,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嫂子和徽音。”
向晚舟拍着曾行的肩膀,“曾行,如果你大哥遇到危险,你会奋不顾身吗?”
曾行看着向晚舟,“当然会!”
向晚舟叹了一口气,“这就对了,以后曾家只有你一个男子汉了!”向晚舟说完,便将手里的包子和水递给曾行。
曾行眼泪婆娑的看着向晚舟,然后接过包子和水,将包子掰开放进嘴里,用水将包子冲进了肚子里。
向晚舟见了,也拿着包子吃了起来。
冷风吹拂着他们憔悴的脸和凌乱的发丝。因为他们心被悲伤笼罩,所以。他们完全感觉不到风的冷冽。
稍作休息之后,向晚舟开始坐上马车,拿起缰绳赶马上路。
曾行身体靠在曾宥的棺椁上,仿佛躺在曾宥的怀里。
而陈寅,如同烂泥一样,被向晚舟绑在马背上。
路虎带着小红匆匆赶路。途中,马背上策马的路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为了确定是不是他认识的人,他快马加鞭,追上了曾行。
确定是曾行之后,她唤了一声:“曾行!”
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的曾行并没有听到路虎的叫唤。
向晚舟听到了,她回头一看,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男子。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路虎,所以她也停下马车,伸手推了推曾行,示意曾行回头看。
曾行慢慢回过头,发现是路虎,便叫了一声:“路大哥!”
路虎停下了马,然后同小红来到曾行面前,看着曾行那痛苦的神情,看着马车上的棺椁,急忙问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曾行抑制住悲伤,将事情从头到尾的告诉了路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