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年紧紧地盯着刃。
“一场空?”
“希望就在眼前,你说的都是废话。”
“余墨现在在我这,十王的律法管不了我,也管不了他。”,刃语调漠然,眸色一冷,唇角溢出一声冷笑。
说一堆有什么用,不给就抢。
“你们毕竟帮了仙舟一次,以景元和我的关系,我该给你一分薄面,刃。”
“纯剑术比试,你若赢了,朱雀翎便给你。”
“但你若输了——”,延年语气顿了一下,“离开仙舟。”
“比试中的任何意外,一概不负责。”
“帝弓司命在上见证,你敢不敢接?”
这样的问答,第二次出现在刃的生命中。
第一次是应星,同样的那一句“你敢不敢接?”,让少年心头难受,想说的话卡在喉咙,只能生疼地咽下去,最后只化为简短的两字。
“我…接。”
同样的回答,刃没有犹豫。
“那便来吧…刃。”
延年转身,“姐,你不用去,不是有事和丹恒说吗?”
“不必。”
“小弟弟,你在这等景元,等他到,就说——老地方见,就差你一个。”,镜流摆手,对彦卿留下一句话,颔首示意丹恒跟上,擅自定下地点。
这让延年内心一沉,突发一计避开景元,镜流非要拉他回来。
延年嘴角一撇,被镜流看在眼底。
“放心,以景元的性子一定会及时赶到,观赏你的全过程。”
那他还是来迟一点吧。
“姐…不用担心,即使没有…”,延年犹豫了一下,正想开口,被镜流打断。
“只要握起剑,便只有赢下去。”
“用它达成你的目的。”
镜流垂下眼帘,说实话,她的魔阴身靠朱雀翎早已不行,给刃也无妨,她知道延年有自己的目的。
她不问,也无需过问。
“痴心的人总想回头,但我们从不回头。”
真是奇怪…因为他的插手,原本云上五骁——镜流与刃的比试,反倒成了他与刃。
不知不觉,他的篇篇故事已与他们连接。
他不是云上五骁,却以独特的身份存在。
比武场。
半空里不知从何处卷来的花瓣,早已失了颜色,被灰尘裹挟,一圈圈盘旋,如同灰色的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