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暮舟先去拿了一张小马扎,放在屋檐下后钟离沁便出来了。
徐酒儿一脸欣喜,“沁姑娘也来了?”
钟离沁点头道:“是啊,一起来看你。”
瞧见钟离沁后,耶律焕承脸上变颜变色的,哪里还有从前当太子的从容了。
好在此时,刘暮舟轻声言道:“也就当初云露放我时你当做没看见,不然你觉得你能好好站着跟我说话?明人不说暗话,打扰酒儿,你想要什么?”
耶律焕承深吸了一口气,苦笑着呢喃:“求活命而已,当年朱草害我不浅。
想必你也清楚,当世我能找的地方,也就落英山跟烂酒山了。”
刘暮舟淡然道:“我不
杀你,不代表没人杀你。
即便虚谷一直感念你的照顾,但陆萃潼可不会手下留情。
你这假神一般的修为,撑得过陆萃潼几剑?”
耶律焕承无奈摇头,“我要怎么说才能让你们信,陆家满门不是我灭?她受天道青睐,当时是能夺人气运的,说她家里人是她自己害死的都不为过。
我就无心做什么太子皇帝,害她全家作甚?”
此刻钟离沁以心声言道:“陆萃潼是受天道青睐的,我们十二人虽然也是,但比她差远了,我们只是在这个年纪,修为最适合为天道争些什么而已。
说难听些,我们就是过河卒,能打便打,打不了就死。
候补十二人当中,陆萃潼必然在列。”
刘暮舟轻轻拍了拍耶律焕承肩膀,“我不会杀你的,说实话,没什么大仇,当初要不是你取走朱草,我都没法儿用那两张符箓。”
话锋一转,刘暮舟笑盈盈望着耶律焕承,以心声问道:“贾如道的身份,你如何发现的?”
耶律焕承闻言,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。
沉默几息后,他以心声答复:“我图机缘,朱草郡的事儿我早就知道,故而一直有眼线留在他太守府的。
当时就知道,他潜藏朱草郡,为的是朱草。
但有些事情,你今日不问,我都想不到。”
刘暮舟淡然道:“说说。”
耶律焕承便言道:“当初他太守府上常有人暗中来往,有个练武的,后来经我查实,是来自真罡山。
还有就是,这家伙跟神水国皇后还有龙背山,都常有联系。
不过,当初你斩了黄术之后才北上的,看他见你时的模样,应该不知道你到了朱草郡。
后来,即便龙背山尚在封山,他还是去过龙背山。”
刘暮舟笑盈盈问道:“后来的事儿你又怎么知道的?装的还挺像的,谁让你在这里等我的?”
此话一出,耶律焕承面色大变!
“你说什么?我怎么会是在等你?”
刘暮舟又将手臂搭在耶律焕承肩头,紧接着,轰然一声,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,半截儿身子已经埋在了土里。
刚刚取出一壶酒的徐酒儿见状,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。
恩公看着就像个寻常凡人,可这一出手,观景修士竟然没有还手之力?钟离沁朝着徐酒儿一摆手,“别管他们,我们聊聊天儿。”
而此时,刘暮舟冷声言道:“这两年碰到一些事儿,我脾气好了点儿,倒回去两年,我不会给你说话机会。
也别把人都当猪,天下这么大,要不是你费心等我,好端端的我能碰上你?”
之所以问的如此细致,是因为碰到耶律焕承的一瞬,刘暮舟无法探查他分毫记忆,明显就是有人帮他遮掩嘛!
“结果此时,耶律焕承无奈一笑,“你如今势大,你觉得我当年羞辱你了,想报仇出手便是,反正我要找不到破解法子,一样会死的。
但你拿这种胡乱臆测的事情当做理由,有点儿不要脸了吧?当年是我亲率流苏国大军攻下周围十几国的,挡路的山门也平了几座,他贾如道又不是金丹元婴,要知道他曾去过龙背山很难吗?”
听到这里,刘暮舟哈哈一笑,伸手将耶律焕承拽了出来。
“抱歉抱歉,我都被人坑麻了,难免杯弓蛇影,莫见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