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了会试前排,自然想要殿试前排。
虽然基调已经定下,但小传胪依旧要进行,这代表着前十名额已定,参加小小面试后,就由第十窜到第一也未尝可知。
而现在,不光拼学问好了,还要拼长相了。
这也是小传胪的神奇之处。
张白圭放下茶盏,回小院去了,他刚一到家,就见赵云惜正在喜滋滋地看着贡士服。
“快穿上,快穿上!”
赵云惜:嘿嘿!
一门双贡士,虽然叶珣是别人家孩子,但从少年时期,便跟在她身侧,情分自然非比寻常,极深。
张白圭回房换上贡士服,这衣裳极衬人,他对着铜镜整理衣冠,忍不住双眸晶亮。
赵云惜左边站着张白圭,右边站着叶珣,她越看越高兴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啧。”还得是贡士服,代表着希望和学问,这真是直接将姿态拉满了。
“等着礼部官员过来就成了。”张白圭先吃了点肉脯垫肚子。
这东西耐饿又饱肚子,免得在殿上不雅。
叶珣摸了摸鼻子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俩不在前十呢?”
殿试和会试的结果不大相同。
并非你会试成绩靠前,小传胪便有你。
赵云惜一拍大腿:“你俩还能落选?”
她寻思,咋也是状元之才。
“管他呢,有人过来正好,没人过来我们自己欣赏欣赏。”赵云惜的话风立马就转了。
万一真没进前十,孩子接受不了怎么办。
反正能进殿试就是爱,旁的名次并不大紧要了。
往后几十年的路要走。
她相信张居正!
这可是张居正!
她坚信他!
张白圭摸了摸鼻子,他立在阳光中,嬉笑着道:“叶珣,你得相信你自己。”
叶珣性格沉稳,嗅觉敏锐,因为身子弱,想得多观察得多,在政务上,也有独到之处,必然是成的。
赵云惜想着,这就相当于毕业考结束,该面试进公司了,资格已经拿到,能不能过,就看这一哆嗦了。
“好刺激!”赵云惜激动到搓手手。
笃笃。
马蹄声传来。
赵云惜猛然起身,眼神热切地看向大门,双手合十,嘴里祈祷:“漫天神佛,我家俩孩子都要过啊!管他第九还是第十,都行,我不挑的。”
张白圭本来有些紧张,见此不由得黑线,瞬间放松下来。
马蹄声停。
“宣贡士张白圭入朝觐见——”
“宣贡士叶珣入朝觐见——”
随着礼部官吏的唱名声响起,一直沉寂的小院周围瞬间哗然。
大家都盯着此处,见小传胪的声音传来,一时间极为沸腾。
张白圭和叶珣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。事情已定,如今看来,便更需要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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