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杂的议论声持续许久,终于渐渐降低。
斗法虽已尘埃落定,但百姓们却没有散去,因为都知道还有最后的一个传统。
“听闻,往届斗法,胜者接受台下高手挑战,今年却不知谁人会上场。
我听说,这段日子,可有不少江湖中的高手进城。
此刻,没准那乌泱泱的人群角落里,就藏着某位厉害人物。
”
徐君陵谈笑道。
代表女帝出席的莫愁眉目淡然道:
“郡主说的是,然则,上台的最高也不能高出神章,且年岁同样限制,亦须遵从斗法的规矩。
江湖中高手如云,但年岁符合,且有底气上台的,却也不多了。
”
赵都安听着二人谈话,插嘴道:
“哪怕实力不够,但为了扬名,或与大派天才切磋,也是值得的吧。
”
听到这句话,同在旁边坐席的“神将”薛神策淡淡道:
“前提是,承受的起重伤的代价。
”
赵都安好奇看他:“赵枢密使这话的意思……”
薛神策只当他好奇,随口解释道:
“上了台,便不只是切磋了。
若是金简胜了,或许有不少人敢于登台。
但胜的是天海,便不同。
此人虽年少,但在江湖中颇有名声,因一"竖瞳"能分辨善恩,动辄以武力度人入轮回,说是凶名也不为过。
方才与金简神官交手,亦不曾半点留手……
这台下江湖人,哪个想上去,不掂量掂量,会不会被天海打成重伤?
况且,凡是江湖强者,哪个能算"好人"?
若给这天海认定是个"恶人",那可更不会半点留手,打死虽不至于,但想扬名?讨教?怕是不成。
”
顿了顿,薛神策忍不住表情古怪道:
“原本,那武帝城的柴可樵若在,或会上台。
但此刻却也不成了。
”
赵都安眨眨眼,看向马阎:
“督公,那柴可樵还在大牢关着?”
马阎瞥了他一眼,解释道:
“前日已经下令释放他,但此人推脱伤势未愈,不肯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