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何赵都安能频繁出现于两地,则被他们下意识归位某些术法手段……皇宫大内秘法总是不缺。
“可是,三月破贼……这未免太苛刻,如何能做到?若到时不成,难道真要自刎?”
有人担忧。
“非但是他,陛下也要罪己……这……”
“唉,赵学士乃真英雄,但这话说的未免少了思量,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……”
“我们尚且觉得不可行,只怕等消息传开,还有人要质疑赵学士说大话……”
学士们陷入担忧。
对这个军令状的实现不抱希望。
……
内城。
茶楼酒肆内,一众京师人士也在焦急等待消息。
年关将近,可所有人最关心的却是和谈进程。
“蹬蹬蹬……”
酒肆外有脚步声传来,而后厚厚的挡风布帘掀开,有人跑了进来,裹着满身的寒气,大声道:
“有消息了!
赵都督提剑上殿,怒斥群臣,为民请战,陛下应允……和谈破裂了!
使团的人正被诏衙的阎王们押去天牢的路上!”
轰!
整个酒肆骤然沸腾,所有酒客愕然望过来,脸上写麻了不信。
为何每个字都认识,凑在一起却读不懂了?
赵都督?他老人家不是坐镇淮水?怎么会提剑上殿?
又请了什么战?
一群人蜂拥围拢,七嘴八舌询问。
等报信的人手舞足蹈,将听来的有所夸大的消息散播开,所有人都听得气血翻涌。
“好!”
一名大汉攥拳锤桌,将酒碗震起三尺高,红着脸道:
“就该如此!
那些什么世子郡主想得美!
理应如此!
理应如此!”
一名酒客挺直腰杆,神气道:
“我说什么来着?我就说,有赵都督在,朝堂不可能屈辱和谈,赵阎王……呸,赵大人是什么人?岂能咽下这口气?”
“陛下英明,赵都督真乃豪杰……当浮一大白!”
角落里,一个前些天还咒骂朝堂犬儒的书生哈哈大笑,起身端酒豪饮。
一声声兴奋的叫好声回荡。
他们仍旧畏惧赵阎王,但当人人敬畏的小阎王站在他们这一侧,面对敌人露出獠牙,谁会不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