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莲英察言观色询问。
徐贞观“恩”
了声,笑道:
“镇国公率领大军,已攻破了河间王的叛军,几日前将河间王围堵在王府中,后者并未反抗,率领家眷主动出府投降。
如今河间王叛军集团上下,已悉数被囚,押上囚车,送往京师。
镇国公虽折损不少,但好在是开春前将西平道收回了。”
孙莲英大喜道:
“贺喜陛下。
如今西平道回归,而五军营与京师禁军也都即将抵达西平道,有镇国公坐镇,再等薛神策过去,或可在西域人进犯前构筑起防线。”
徐贞观点了点头。
河间王的败亡比预想中快了一些,这为朝廷争取了更多时间。
但作为代价,镇国公的边军也做了不少牺牲,不说残了,却也是元气大伤。
“按日子算,赵都安应已抵达湖亭了,薛神策或已在北上的路上。”
女帝思忖着。
又撕开了第二封密折,只是凤眸扫过信上文字,却是眉头缓缓颦起。
“陛下?”
孙莲英心头微微一沉。
徐贞观笑容收敛,平静道:
“这是文珠公主写给朕的和谈信。
呵,意思与之前的和谈相仿,都是代表西域诸国,要虞国割让西平,以赔偿佛门,否则便要诉诸武力。”
孙莲英皱眉道:
“影卫之前密报。
文珠公主已被软禁在金帐,所以这封信是……”
河间王、燕山王的和谈都崩了,可想而知,这西域的和谈条件更是绝无可能答应。
那偏还要送来这么一封信,就有点脱裤子放屁了。
徐贞观思忖了下,忽而素手捧着信纸,来到屋内炭盆旁,将纸张在炭火上缓缓烘烤。
渐渐的,纸上的文字竟如墨染般模糊,淡化。
反而有新的红色的文字显化出来。
“密文?”
孙莲英吃了一惊:
“莫非是文珠公主,假意写信劝降,实则传递情报?”
徐贞观定睛看去,只见纸上一粒粒红色文字如杜鹃泣血,密密麻麻,没有想象中的“情报”
,唯有四个大字,挤满了信纸:
“不要和谈!
不要和谈!
不要和谈……佛门不可信!”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