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成了亲,是个极陌生的女子,怯生生的又有些熟悉,又像是曾经见过。
那个他病情一直没有起色,直到日日服下一种毒药,虽然五内痛楚但他总算能站的起来,也能拿得动刀了。
谢明矅觉得不对,不该是这样的,可他醒不过来。
他看着那个自己备受折磨,当街斩杀了赵氏。
不对,他是想过,但没做过!
还有,兄长没了?怎会如此?
还有,外祖满门被斩?他也要死了么?
不对!
不是这样的!
谢明矅拼命呐喊挣扎,直到他听到一个温暖安心的声音。
“明矅,醒一醒!谢明矅,快醒一醒啊……”莫以宁见他被梦魇住了,连连唤他。
那是,小宁宁?
正是他的小棒槌在叫他。
谢明矅也明白了,他做了噩梦。
这才平静下来,慢慢撑开了有千斤重的眼皮。
“小宁宁……”他全身无力,喉咙嘶哑也发不出声来。
挽星帮着莫以宁将谢明矅扶了起来,墨香往他的身后放了几个大靠枕。
莫以宁侧身坐在床边,将汤药喂到他的嘴里:“你受了风寒起了烧,华先生来给你瞧了,开了方子也熬了药。
只不过,待你病好了,他可是要来训你不爱惜身子的……”
谢明矅浑身酸痛手脚无力,脑袋上像安了个铁箍,一阵连的刺痛,喉咙处也像有团火似的。
他贪婪的望着莫以宁欢喜的笑了笑。
方才他做噩梦了,噩梦里没有他的心尖尖。
终究只是个噩梦罢了,小宁宁此时此刻不正陪在他的身边么。
一张俊脸烧的通红的谢明矅笑的开怀,待喝下那口汤药便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这一口口的还不知要苦到什么时候。
他皱着眉无力的招了招手,接过莫以宁手中的药碗一仰脖子,莫以宁忙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酿的金桔。
既甜,对嗓子也好。
“好苦啊……”谢明矅无力的躺下闭眼呻吟,他还有些发晕。
“这点苦算什么,堂堂谢大将军还会怕这点苦,命都能不要了,几副苦汤药又算个甚。”莫以宁给他擦了嘴,又用凉帕子敷在他的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