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掉头回了三号院,心绪依旧难平。他来来回回在院子里绕圈散步,盘算着时间。屈指算来,那个皮切福德该到机场了,于是他坐下来,命服务员泡了茶,边喝茶边等秘书杜小淳的消息。
机场那边闹得不亦乐乎。
杜小淳硬着头皮联系上了总领事皮切福德。不料,皮切福德竟然好像等他的电话似的,很快赶到了云梦机场。他到了机场,正好看到云梦敬茶局的刘天保要带走布兰和花熇嫣。杜小淳没有能力阻止,被两名敬茶挡在一边。
皮切福德走到杜小淳面前:“啊,亲爱的杜秘书,哪一位是刘局长?”
“刘局长,皮切领事找你呢。皮切,布兰先生身旁的,就是刘天保局长。”
刘天保来机场拦住花熇嫣,要她配合调查李博的死因。花熇嫣急着去波士顿,见导师,并不想留在云梦。刘天保认为花熇嫣有杀死李博的嫌疑,坚决要扣下花熇嫣。
花熇嫣问刘天保:“李博的验尸结果出来了?”
刘天保说:“没有,但李博被人害死,是确定无疑的。”
花熇嫣说:“李博是被人害死的。害他的人叫芦屋道满。李博先中了蛇毒,我帮他解了毒,保住了他的命。后来芦屋道满来了,趁我不在,害了李博。他是凶手,你们应该找他去啊。”
刘天保说:“所有的嫌疑人都逃不了,你也不例外。在案情大白之前,你必须去敬局。”
花熇嫣说:“翻来覆去的你就这句话。仅凭一点怀疑,你就要限制守法公民的人身自由吗?告诉你,我偏偏不配合,我看你们还敢随便扣帽子,强行扣押我。”
布兰说他有外交豁免权,花熇嫣是他的女友,同样享有外交豁免权。因为布兰是外国人,刘天保不像对待花熇嫣那样硬气,但他也不退让。他要布兰拿出合理的证据,证明他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。
布兰不是专职的外交人员,这次又是陪着花熇嫣办私事,哪有什么证件?
刘天保敏锐地觉察到布兰的虚张声势,他提出要看布兰的护照。布兰拿出的是普通护照,并不是外交人员的专用外交护照。这下子被刘天保抓住了把柄。
他威胁布兰恩特:如果他继续胡搅蛮缠,那么他也会以扰乱公共秩序,冒充外交人员的罪行被扣起来。
布兰恩特辩解:“这次来得匆忙,忘记带外交护照了。”
双方来回多次交锋,终于激怒了刘天保,他以布兰无理搅闹,破坏公共秩序,危害公共安全为由,要强行带走花熇嫣和布兰。恰恰此时,皮切福德领事赶到了。
刘天保与皮切福德有过一面之缘。听到杜小淳喊他,便放开布兰,走过来跟皮切打招呼。
“嘿,福德先生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亲爱的老朋友,你好啊。我听说你和布兰先生发生了点不愉快,是吗?”
两人亲切的握手,好像关系很铁。
刘天保笑着说:“云梦机场是国际机场,进出境的人里面鱼龙混杂,我带队来例行检查。碰巧遇到了有人冒充外交人员,就捉了他。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布兰先生?”
皮切福德不认识布兰恩特,不过现场只有一位白皮肤黄头发的男人,那他肯定就是布兰恩特。皮切福德笑了:“刘局长,你是说那位布兰先生冒充外交人员吗?”
“嗯,事实如此。他声称有外交豁免权,却没有外交护照。”
皮切福德说:“没有外交护照,未必不是外交人员。按照贵国的规定,外国领导人来贵国访问,视同外交人员,享受同等外交豁免待遇,刘局长,我说的对不对?”
刘天保指着布兰说:“他算是领导人吗?你们的总统副总统、议长、防长等人的名字我知道,没有叫布兰恩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