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儿?”
“药厂那边不是来了几个小日本吗?我觉得这几个人有点儿不太对劲儿。”
“怎么不对劲了?”
“药厂那边听说新进来一条生产线,好像是生产啥……”
“抗生素!”
“对,说是小日子援建的!
这回小日子派来的人都懂咱们的话,也没看他们安装生产线,整天就是在村里东逛西逛的。”
宋老三又撕下一条兔子腿,“东逛西逛的不说,还喜欢乱打听。”
“打听什么?”
“说不上,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。
特么上次还问我,想从我这儿买一一套骟马的工具呢。”
宋老三学的是传统骟马,和后世的兽医不同,工具足有几十种。
“那你卖了吗?”
“那玩意能卖吗?
要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儿,才弄到的。
那是我吃饭的家伙,还准备传给我儿子呢。”
陈春来躺在了草坪上,“特么的,小日子不是发达国家吗?咋的见啥都想要呢。
发达国家,连骟马的家伙事儿都没有?”
涂志明心说伟人最大的政治遗产就是一、二、三世界的划分。
狗屁的发达国家啊,不过是吃到了战争红利的一帮人而已。
陈春来道,“有个小日子上回生病,不找西医,专找中医。
咱们二院的好大夫那么多,他们偏偏不用,还特意跑去了县里面。
听说是王大拿给治好的,还给王大拿弄了面锦旗呢。”
宋老三把一块骨头扔开,“狗长犄角净整洋事儿,给点儿钱也好啊,偏偏搞什么锦旗啊。”
涂志明站起了把火堆的残火踩灭,岔开话题问宋老三,“不是说包产到户,要搞什么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吗?
你没打算约几个人,把咱们队里的马给承包过去吗?
反正现在天天放马的就你们十来个人,再加上开车割草的也不不到二十个人。”
宋老三道,“我正有这个想法呢,可大伙的意见不统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