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9年末,巴拿运河,大西洋入口,克里斯托瓦尔港附近。
碧蓝的加勒比海温暖而平静,但这片水域却因其咽喉要道的位置,从未真正平静过。
1914年通航的巴拿运河,如同嵌在美洲大陆腰眼上的一把金锁,控制着连接两大洋的最便捷通道。
此刻,这把金锁附近,正酝酿着一场不寻常的风波。
一支规模不大但极其精锐的炎国海军编队,正以“友好访问”和“后勤补给”的名义,在运河区外海进行演练。
编队核心是两艘新锐的“星宿”级重型巡洋舰(装备有远超同级别舰的火力),以及一艘体型庞大、显得格格不入的“鲲鹏”级航空母舰“蓬莱”号。
它们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美士兰“门罗主义”和运河控制权的直接挑战。
与此同时,美士兰海军加勒比海分舰队的几艘驱逐舰和炮艇,正紧张地监视着这支不请自来的强大舰队,如同警惕的牧羊犬面对闯入领地的雄狮。
摩擦的导火索,源于一次“意外”。
炎国舰队的一艘驱逐舰“凌波”号,在进行高速机动训练时,其声纳部门“意外”捕捉到了一条“极其可疑”的水下信号,疑似“未经授权”的潜艇。
根据《奉天公约》中关于保护海上交通线安全的模糊条款以及国际惯例,“凌波”号立刻进入反潜警戒状态,并投下了几枚训练用深水炸弹(装药量极少,主要起警示和模拟作用)。
轰!轰!
低沉的爆炸声在水下响起,白色的水柱在蔚蓝的海面上短暂涌现。
这一举动,瞬间点燃了火药桶。
尽管是训练弹,但其投掷位置过于靠近运河入口的航道,且未经任何提前通报。
美士兰岸防指挥部和巡逻舰艇立刻拉响了最高警报。
“挑衅!这是赤裸裸的挑衅!”
美士兰加勒比海舰队司令在指挥部怒吼。
“在炎国人的家门口他们嚣张,难道到了我们家门口,还要受这种气?
立刻派船过去!警告他们立刻停止危险行为,并离开敏感水域!”
两艘美士兰驱逐舰立刻加大马力,冲向“凌波”号,并通过灯光信号发出强烈警告。
“凌波”号则慢条斯理地回复信号:
“正在进行例行反潜训练,遭遇可疑水下目标,依据公约采取标准程序。请勿干扰我方正常演训活动。”
双方舰艇在狭窄的水域内开始了一场危险的“舞蹈”。
美士兰舰艇试图逼迫“凌波”号转向离开,而“凌波”号则凭借优异的机动性,始终保持在对方认为的“危险距离”边缘,既不直接冲撞,也绝不后退。
更让美士兰人气愤的是,那艘巨大的炎国航母“蓬莱”号,开始让舰载机升空。
一架架双翼侦察机和鱼雷机(未挂载武器)呼啸着从低空掠过,不仅监视着美士兰舰艇的一举一动,其航迹甚至几次擦着运河区上空飞过,强烈暗示着其具备随时切断这条水路大动脉的能力。
“他们是在炫耀!是在告诉我们,他们随时可以封锁运河!”
美士兰指挥官气得脸色发白,却又投鼠忌器。
一旦开火,后果不堪设想。
消息通过电波,瞬间传到了华盛顿和奉天。
华盛顿,白宫。
“无耻!彻头彻尾的无耻挑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