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个比方,过去整座城市的信息流通过白夜的大脑,他会认真地去检索每一缕溪流。
而现在,白夜想要学会让所有的溪流全部不受阻碍地流淌过去,但是却能够留下一些有用的金砂。
这一次,只是一次尝试,从进入失神状态到被打断退出后,白夜发现,自己确实有所收获,只是,他还需要想办法研究出自主退出的方法。
以及,他也需要方法来确保自己在失神状态时的安全。
……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”
林舸瑞摇了摇头,他已经上了年纪了,经历了太多的事情,对于他而言,任何一个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,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好懂。
仿佛是他那拄着拐杖的,摊开掌心的纹路。不需要低头,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过去的白夜就是这样,他能够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到渴求,看见欲望。
一个很好懂的年轻人。
但是,随着时间的推移,当这个年轻人一次又一次重新站在他的面前,鼠王发现,自己越来越无法看清楚。
直到现在,白夜就像是一缕飘忽不定,又琢磨不透的清风。
你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,但是你却无法抓住他。
一眼望去,那是简简单单的透明,简单得不可思议,但是再仔细观察,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无处不在的天地。
“你已经有大宗师的气度了。”
鼠王知道,白夜并非是故弄玄虚的,喜欢卖弄的蠢货。
他确实已经有了一丝大宗师的影子。
“过誉了。”白夜笑着摆了摆手,“既然来了,那就给我些糖果吧。”
“你很喜欢甜食?”鼠王笑眯眯地问道。
“因为过去没法吃呢,一直馋到了现在。”
忠嗣学院内对于任何事物的摄入都精确到了毫克,冰冷得仿佛是机器,没有任何周旋的可能性。
甜食,在白夜心目中,是奢侈品。
……
“真是古怪的小家伙……”鼠王摇了摇头,然后拿了些巧克力递给白夜,“所以,你想好了?”
“我不会直接参加你的计划,不过我的徒弟会,她会在企鹅物流实习。”
“这样的话,我也算是入局了吧?”
“看来你是不会放着你的徒弟不管的,对吧。”鼠王用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地面。
“其实如果你有什么想要让做的事情,可以明说,你和魏彦吾帮我了我不少忙,我并不介意帮你们做些事情——嗯,前提是得告诉我你们的计划。”
白夜笑了笑,接着说道:
“我可不想被人蒙在鼓里,谜语人只有一个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