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。。。。她没事就好。。。”
月见里喃喃着,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,屋子里弥漫着草药香的沉默。
她的目光飘向上方交错的房梁,声音颤抖而干哑:
“如果连她也遭遇不测的话,我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会如何?”见她哽咽着说不下去,扉间追问道:“难道要为了族人的离去,就觉得自己不配活着?”
月见里咬紧嘴唇不说话。
千手扉间神色冷酷,抬眸看向窗外的明月:
“。。。。。我失去了两个弟弟。”
月见里的心跳漏了一拍,她看向男人冷峻的面庞,仿佛感觉到了那语气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痛楚。
“战场吞噬生命,对忍者家族而言是常态。在这个混乱的时代,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不被波及。如果没有直面死亡的觉悟,是带领不了家族走向未来的。”
窗外的月辉淌进屋内,将他发间的雪白染得更亮:
“死去的人需要哀悼,但活下来的人,要带着死者的份一起活下去,才是生者的责任。”
这一番话让月见里如梦初醒,她眼眶一热,泪珠终于滚落。
她想起了家族中的弟弟妹妹,想起了神宫族飘忽不定的未来。
她不能因此倒下,她必须继续前进完成任务,才不会辜负逝去的族人。
“多谢您。。。千手大人。。。”她轻声感谢,喉间的干涩不知何时已消散。
“叫我扉间。”
他面色依旧沉静,语气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:
“我已经派人给你们家族带去消息了,在你伤口恢复之前,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。”他目光落回她手臂上的绷带,“而且关于你身上的咒印,我想多收集一些信息,可以吧?”
月见里眨了眨眼。
她望着扉间被烛火勾勒的侧脸,忽然发现他冷峻的轮廓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,就像终年覆雪的山峦,内里涌动着炽热的岩浆。
“好的,扉间。”她轻声应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亲昵。
扉间执卷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很快拢回袖口轻咳一声:
“你的现在的身体很特殊,”他说,“能让周围的忍术失效,这种能力在整个忍界都是独一无二的,却也意味着无尽的危险。”
说着他起身行至桌案,取过早已备好的针管回到榻边。
“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我会抽取你的血液进行研究,只需要一点点,不会太多。”
月见里点点头,腕骨被他指尖扣住时,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。
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,却被他微微用力拽住。
“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