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又有些不好意思:“虽然。。。。这好像有点苦中作乐了。”
扉间完全愣住了。
眼前这位脸颊微红,带着某种坦诚天真的月见里,与宴席上那个优雅矜持、与实验室里那个专注严谨的月见里截然不同。
“呵…”一声极轻的、带着无奈又觉得有趣的叹息从他喉间溢出。
他看着月见里亮晶晶的眼睛,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:“别逞强。这酒后劲不小,喝醉了我可不会管你。”
月见里看着他,那双因为酒意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弯了起来:
“诶?可是扉间你明明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好人呀。就像一开始在森林里救我的那样。我不相信你会真的不管我。”
扉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:“那只是顺手罢了……”
“只是顺手?”月见里歪着头,凑近了一些,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脸颊。
也许是酒意壮胆,也许是这月色太美,也许是扉间那难得一见的、被戳破心思的局促模样太过诱人。
她的目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,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,轻轻捏住了他柔软的耳垂。
“那为什么……你的耳朵红了呀,扉间?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和得意,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,尾音轻轻上扬。
扉间整个人都僵住了,血红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受惊的野兽。
指尖下传来的触感细腻温热,而被他触碰的那一小片肌肤,更是瞬间变得滚烫。
这一刻,理智与感性的拉扯在他体内形成了剧烈的风暴。
他应该立刻制止,用最冰冷的言语斥责她的无礼,维护自己一贯的威严和距离。
可心底深处,那被她指尖触碰带来的悸动、被她点破心思的羞恼、以及她此刻这从未展现过的、带着点小恶魔般的鲜活模样,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,缠绕着他的理智,让他那些冰冷的斥责堵在喉咙口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“月见里。。。。”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“。。。。你难道喝醉了吗?”
“醉?”她歪着头,好像有些困惑,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醉了。但扉间,我捏你耳朵的时候,你的心跳声。…隔着这么远,我都好像能听见。这难道。。。。是因为我醉了吗?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软,像羽毛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。
那双氤氲着水汽和迷离的眸子,直直望进他深邃的红色瞳孔里。
幸好在宴席上她没有喝酒。
幸好这样的她。。。。。。
是自己看到的。
他抬起手,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,紧紧包裹住她微凉纤细的手指,将她那只“作乱”的手从自己耳畔拉下。
“别闹了。”他低语,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因酒意而迷蒙的眼眸,“你现在的样子……不像平时的你。”
月见里被他握住手腕,似乎愣了一下,指尖残留着他耳垂的触感和温度。
她眨了眨眼,没有挣脱,反而就着被他握住的姿势,微微歪头看他:“平时的我……是什么样的?宴席上端庄的大小姐吗?”
提到宴席,扉间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流。
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词句,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最终,他开口了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,却掩不住其中一丝紧绷的试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