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是筋疲力尽,好在米拉带的解药没有让他们中毒。
只是身体疲惫不堪。
"我不行了,这些虫子怎么长了眼睛似的,甩都甩不掉?",黄达跌坐在地上,说什么也不起来。
他们跑了三天三夜,几乎没怎么合眼,在虫子的追杀下,跑到哪他们已经不知道了。
遇到机关就撬,见着墓室就钻,即便如此也没能摆脱那些虫子。
唯一让他喘口气的就是两条蛇跟他们跟丢了。
"这次是估计是栽了",刘文靠在墙壁上,仰着头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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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秀安没有说话,从背包里拿出根烟点燃。
他很少吸烟,也不喜欢烟味,只有心情烦躁时会拿来解闷。
"郑老板,你怎么不说话?说不定没机会出去了,聊聊呗",黄达在他身边也点燃一颗。
缕缕青烟绕着指尖。
"你们会后悔么?",郑秀安声音有些沙哑。
问得众人一愣。
他们都是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人,生死难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。
"有啥好悔的,世事无常,以前听哪个死在里头,都不敢想下一个是自己,但这事儿吧怕死就金盆洗手了"
黄达吸了口烟,"都是命,活下去是幸运,死了就倒霉呗"
其他人被他洒脱的话逗得气氛轻松许多。
刘文点点头,认同黄达,"黄爷这话说得对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"
郑秀安盯着指尖的火星,牵强的笑了声,"你们说的对,我们命是如此,可有个人不该和我们一样"
周围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知道郑秀安说得是谁。
刘文刘杰两兄弟,捏着拳头,眼底蔓延着悲伤。
"嵘墨是被我拉下来的,如果可以我想带他出去"
郑秀安顿了下,"哪怕是尸体"
他说话时眼眸坚定,听得其他人鼻子一酸。
嵘墨和他们不一样,不是为了讨这口食儿跟来的,是被他们强迫着带进来的。
如果没有遇到他们,嵘墨会找到一份工作,会有个安稳的家庭,未来没准还会生个可爱的娃娃。
因为他们的出现,把嵘墨拖下水,大好的青春葬送在墓里,身体被毒虫啃食。
郑秀安终于明白为何对嵘墨有他自己都惊奇的宽容。
是因为愧疚。
黄达吸完最后一口烟,站起身眨了眨眼,"切,多大点事,看你们多愁善感的,左右不知道能不能出去,哥几个看看那小子还有没有剩?"
"有剩就带他一起走"
郑秀安看着伸到面前的手,抬起头对上黄达大大咧咧的笑容,他本来想自己去的…
"那小子我也挺喜欢的,一身反骨,那股子愣劲儿像我刚下墓那会儿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