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犬自己也馋那份足以修复本源的庞大献祭道力
他拍了拍胸口,豪气干云:“本座呢也能分润点好处,修复一下老底子,岂非两全其美?”
“多谢前辈谋划。”朱厚熜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,语气淡然却不容置喙。
“只是此物乃家传,牵连深远,意义非凡。晚辈不便自做处置。”九龙玺乃大明气运镇物之一,岂能如雷犬所言拿去做交易献祭?
“唉!你这小子,榆木脑袋!”雷犬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“那依前辈慧眼,这龙玺之上缠绕的劫气比之此刻天外大劫,孰强孰弱?”
雷犬闻言,脸上那份痛惜宝物流逝的懊恼瞬间被严肃取代。
他沉默片刻,似乎在衡量两种劫气的本质。
“大凶!”他首先肯定玺印上的劫气本质,“若与此刻封印在天外的那个鬼东西相比……”
雷犬浑身一个激灵“龙玺劫气不过是江河狂澜!那天外劫数,乃是灭世的无垠星海!”
“六位,整整六位手握彼岸级道器、足以横跨岁月长河的绝世大道尊。”
雷犬的声音干涩而,“他们也只能靠着那些道器勉强将其镇压、困锁在外,使其暂时无法涌入诸天万界。”
“如此劫数,才配称得上是,——生死——无量!万劫——归终!”
黄河第六曲外,堤岸边。
备战的紧张气氛自然影响到了贸易,不过汹涌的人潮却为此地带来了更大的商机。
战争是生命的泥沼,却也是金钱的温床。
大大小小的市集,热火朝天的交易,让这座荒凉的古城再一次焕发生机。
楚浩然就在这些市集间闲逛自适。
楚浩然一袭青衫胜水,手中玩着一柄竹骨折扇。
宛如浊世中的风流贵公子踏青闲游,而非威仪深重的圣子出行
他穿梭在那些堆放着砂石辎重的街巷间,目光饶有兴味地扫过沿街叫卖的摊贩。
令人惊异的是,周遭无论是匆忙调度的武者,还是吆喝买卖的百姓,竟都对他视若无睹!
仿佛他只是街道背景中一块毫不起眼的青石。
唯有那些得了丰厚银钱或丹药的摊主,摸着鼓起来的钱包袋囊时,才恍然意识到刚才那位风姿卓绝的公子。
一整篓顶级的灵茶毫尖儿,买!蔬果瓜菜,堆起一小车,买!
待楚浩然漫不经心地踱完了,这最后一条混杂着硝烟气与市井烟火气的街道。
他停步在黄河堤岸一处向外凸起的石台上,迎着略带水腥气的河风。
他的目光越过奔涌浑浊的黄河,投向那片正在被工事的喧嚣和武者的血气环绕的营垒,原本闲适的眉头,微不可察地蹙起几分思量。
心中对朱厚熜此人的评价,不由得又悄悄拔高了一个层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