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住处,成思兴黑沉着脸,等在堂屋,黎修雅幸灾乐祸:“成大人这是跟谁怄气呢?瞧这脸色黑的,要下雨了啊!”
“滚,别来烦老子。”
“切,谁稀罕看你呀?你是恼羞成怒了吧?
成源给人家老国主做妃子了,攀上高枝儿,你舍不得了?”
成思兴大怒:“闭嘴,贱人,再敢多说一个字,老子废了你!”
黎修雅眼眶通红,这就是她伺候了快二十年的丈夫,一点儿夫妻情分都不讲,太过凉薄了。
“狗贱人,你骂谁呢?”
萧天爱看不下去,帮黎修雅出头,薛仁贵也站在她身后,虎视眈眈盯着成思兴,看来打他打轻了,还敢这么嚣张。
成思兴对她充满忌惮,转过头不接话。
“你才贱呢,成源的丈夫已经伏诛,所有的马匪也都除掉了,人头腌制好了,送回大燕去,挂在城门上示众。
这里面没有你的一点儿功劳,都是黎大人做的,你这个正使大人还是想想怎么和皇上交代吧!
还有心情在这儿为老情人烦恼,成家有你这个长子,倒了八辈子霉了。”
成思兴敢怒不敢言,只能干巴巴抗议:“白飞飞,你过分了,我没有偏袒成源,她来”
萧天爱眼睛一亮:“她来找你了?”
成思兴实话实说:“是的,让我带她私奔,我没答应。”
萧天爱好奇:“为什么呀?
成思兴,你要是真的爱成源,愿意为她豁出去一切,我倒是敬佩你是条汉子。
现在这样子算什么?
嘴上说多爱她,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放弃她,看看,这就是男人,多虚伪,多自私。
黎姐姐,你休了他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事儿。”
黎修雅幸灾乐祸,“贱女渣男,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成思兴站起来,跟他们没法说话,怕自己会被气死了。
他一走,萧天爱吩咐薛仁贵去找戏班子,“师喧瑶以为这样子我就拿她们没办法了,那就太小瞧我萧天爱了。
跟我斗这么些年,她还是不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薛仁贵道:“找戏班子干嘛?”
“排戏啊,咱们要为西夏子民的文化生活增砖添瓦,这将是一部传世之作,千古流传。”
薛仁贵道:“呵呵,你就吹吧你。”
萧天爱都想拿茶盏砸他了,老娘什么时候吹牛啦?
“还有,汉人的商队来了之后,让掌柜的来见我。”
这次薛仁贵没说话,商队不敢惹当官的,小事儿。
萧天爱闭门创作,等薛仁贵找来戏班子,才从房间出来,写这么多字儿,可把她累坏了。
“一出新剧,拍的好,保证你们赚的满盆满钵,我就不收你们钱了啊,还管你们饭,珍惜这个机会吧。”
班主却苦着脸,道:“那不成的,您要听戏可以,我们给您唱,可排新剧又不给钱,给戏班子画大饼,小老儿还是第一次遇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