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你们土耳其人,想要在这种情况下,硬说这人必须给我、必须是我的,你们俄国人现在还不给就是大逆不道、大有问题的吗?
老兄啊,搞霸权主义也得讲个基本逻辑吧,道理可以不讲但不能不说人话啊。
被周正的“合理拒绝”怼了个哑口无言,生生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是好的阿杜里少将一时语噻、结巴起来。
最终也只能认了这“惨遭回绝”的结果。
“我明白了,谢里宁先生。那如果可以的话,还请贵方加快审讯进度,我方非常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进行移交程序。”
有一说一,无论有没有这话,都不会影响到接下来回答的周正只是淡然一笑。
“那我想我们期望的方向是一样的,将军。我方也衷心地希望贵方,能够尽快将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的谈判意向稳妥落地,转入细节拟定和计划执行阶段。”
“所以,就让我们为了共同的期望方向而努力吧!最终必然会有好的结果,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,我个人对此深信不疑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他真是这么说的?你确定吗?”
回想起自己不久前听闻“谢里宁先生”这话时的无言以对,如今依旧感觉如此的阿杜里少将,面对办公桌后的费拉丹中将质问,只剩下应声点头。
“是的,长官。”
“我按照您的要求,去敲打提醒那俄国人。结果他反过头来,油嘴滑舌地跟我说要我们加快进度,倒像是他手中攥着可以拿捏我们的筹码一样。”
“那你应该把‘像是’的说法删去,阿杜里,因为事实如此。”
言语中多少有些失望,但也不受太大影响,依旧思维缜密、理智冷静,话音未落的费拉丹继续缓缓说道。
“比起我们手中的谈判筹码,现在,显然是俄国人手中的筹码更加重量级一些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自己不亲自出马,而是派阿杜里前去的本意,就是为了换个人抛头露面好试探俄国人的态度,若有机会就争取一番、把人先弄到手再说。
费拉丹如此决策,眼下得到的结果也很明显、难称理想。
愈发感觉到这位俄国人不好对付的费拉丹闭目凝思,背靠在办公椅上稍作思索,不得不承认事实如此的话语随之道来。
“看来,我们的谢里宁先生,不止是一个军售谈判代表这么简单,倒更像是某种游说集团的头号名嘴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那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?长官。”
“怎么做?”
从椅背上回身过来,手扶着办公桌的费拉丹无奈摇头一笑。
“我们不能承受失去‘阿尔法’的后果,比起他,那13个无所谓的女人现在拉出去吊绞架都可以。跟‘阿尔法’的重要性一比,她们13个简直就像黄金面前的废铁一样。”
“我们还从没有实际捕获过这么重要的高价值目标,这样的机会太千载难逢了。就算抛开对集体的重要性暂且不谈,阿杜里,你难道就不想把你肩膀上的星星再添一颗吗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什么叫“于公于私都是头等大事”?
毫无疑问,这就叫。
起码对土耳其人来说是如此,尤其是费拉丹和阿杜里这对上下级。
虽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可想想还是心有不甘的阿杜里仍再度开口。
“那,那我们就真的这么被俄国人摆了一道吗?就认了他们这么干?”
“不然呢?还能怎样,无论你怎么认为、怎么看待、怎么定义这事,如果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,那么我洗耳恭听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被顶头上司一句话把话说死的阿杜里彻底无言以对,总不可能撕破脸皮真的从俄国人手里抢人,那可是会因小失大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的。
无可奈何之下的阿杜里,只能接着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话锋一转,聊起了接下来该如何抓紧推进合作落实的事。
另一边,周正对“正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”的土耳其人那边在忙啥,尚且不得而知。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太过意外的事才是,只需要等着那可以预料的结果就行。
放宽心的周正此刻,正在刚刚下榻抵达的酒店房间里,和忙活完一通的克劳泽说事。
“已经全面检查过了,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窃听装置和偷拍设备。看起来我们在这里还足够受尊重,指挥员同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