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长在宫中无法被打杀,那七长老自然是可以将族长‘请’出宫来……”
烫手山芋又扔给了祝七。
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祝七脑门显现,已经多年未有事情让他如此难以决断。
他心中快速盘算:“少主回来,按宓丫头性子,以后必然是将族长之位传给她儿子。
之前多年的谋划已然是梦幻泡影,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“按少主在拜访大长老时说的言语,他亦是有心继承族长之位。
那我好孙儿却再无机会……”
“原本除掉少主是最好的法子,但望海楼主不知为何要保全他……”
“眼下望海楼主亲临,倒是殊实难得,过了这一村,再无这一店……”
“兹事体大!”
祝七再次颤声道:“须好好谋划。”
……
马车出城,又走一阵,直至其停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。
却见前方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坟墓,坟茔高大,以青石砌成,颇显庄重肃穆。
坟前设有石桌石凳,并立有香炉,显然常有后人来此祭奠。
四周更有苍松翠柏环绕,微风吹过,松涛阵阵,更添几分肃穆与幽静。
墓碑上刻着“故显考祝公渊之墓”
一行大字,原来此处却是祝轲生父的坟头。
祝轲下车后,那母女二人也前后脚跟着下了马车。
几人便到了墓前。
母女二人便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拿出些瓜果摆放到石桌上,又把香烛纸钱烧了一回。
随即母女跪拜磕头。
这一切做得极为熟稔,显然并非第一次前来祭拜。
“庶母有心了。”
祝轲温和道,“每年不远数千里劳苦奔波来此探望,家父泉下有知,定是倍感欣慰。”
母女二人磕了三个头,这才起身。
妇人微微一笑:“公子,我的命是你父亲所赐,做人须知感恩,我每年不来看一回,心中不安。”
“当年双方对战,我奄奄一息,自以为必不得活。
你父亲瞧我还有一口气,非但没有补刀,还将我带回救治,这才捡了一条命。”
“你父亲将我收为侧室,不过是为掩人耳目,怕有心之人知我身份对我不利。
他对我礼貌尊重,并未……并未强占我身。
故而我对你父亲,是真心佩服感念。”
祝轲黯然道:“可……可你毕竟是水神族人,一路多有不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