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不知道我们表面的亲热是假的,一直都在说反话。
程黛黛原本就忌讳我跟霍天力的事,这一下给张太太说中心事,顿时涨红了脸喝骂,“我才不要跟这种女人有任何交流,一个婊子!”
她此言一处,所有人都静了下来,目瞪口呆看看她,又看看我,我们两个人她们都不敢得罪,谁都不敢开口说话,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。
我不怒反笑,挽着张太太的手臂,撒娇般的把头靠在她肩上,“张姐你说,这女人是不是生下来就命苦?哪家的女儿不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生了变故,谁愿意去做婊子?”
我说得这么可怜,张太太不由动容,搂紧了我的肩膀怜惜的说:“对对对,我妹子是怎样的人我知道,她现在一心一意跟着韩局长,舍得为他出生入死,是个有情有意的女人!”
几位太太一见张太太发话,赶紧也随声附和,我知道她们骨子里其实都痛恨我这种女人,她们觉得自己的男人出轨找情妇包情妇,都是我们这种女人勾引所致。
可是这会儿张太太帮我说话,她们却不得不做应声虫,再加上韩惊龙在豫东的权势她们更清楚,自己的男人想要在豫东混得好,千万不能得罪韩局长和张书记。
可是她们身在霍天力的晚宴上,霍天力也是豫东只手遮天的人物,她们自然也不敢得罪。
所以她们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,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。
程黛黛到底还是识大体的,她转了转眼珠冲着我莞尔一笑,“对不住呀路小姐,我方才多喝了两杯,这都开始说醉话了!”
我大度的摆摆手,“没关系的,霍太太还是少喝两杯吧,说错话没关系,杀错人可就不好玩了!”
太太们一看我如此大方,都大大松了口气,程黛黛带着我们进入演艺大厅,让侍者引着我们上了二楼的包房。
她并没有跟进来,跟侍者嘱咐给我们上最贵的果盘和酒,直到我们尽兴为止。
我笑着叫她,“霍太太,怎么走了?不是说跟我打牌呢吗?咱们一边看表演一边打牌多惬意呀!”
程黛黛笑得不阴不阳,“你们慢慢玩,怎么说这晚宴我也算半个主人,太偷懒了我老公会骂的,不像路小姐,做只金丝雀给人养在笼子里,要多自在有多自在!”
“呵呵,那霍太太走好!
您可得看好自己的老公,别让他在外头也养了金丝雀呀!”
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程黛黛已经走出门口,我看见她后背猛得僵直,两手握成拳在身侧,修得尖长秀美的指甲分明已经扎进肉里。
我扳回一程,高兴得乐开了花。
坐着沙发上听着那几个太太一边八卦一边看着一楼T台的灯光打了起来,看样子走秀就要开始了。
外面有人敲门,张太太随口问是谁。
侍者将门打开,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人居然抱着个古色古香的食盒走了进来。
我们都觉得很奇怪,那女人环顾一圈,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,“您是路小姐吧?”
我点点头,“对呀我是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是霍老板吩咐我送过来的黑枣酒,他说您刚才落了水身上冷,这洒是我家自酿的驱寒最好,刚才霍老板特意给我儿子打电话让送过来的。”
我心里一动,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害怕。
霍天力如此明目彰胆的向我示好,我知道他的目的绝不是勾引我上床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