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永铭笑着摆了摆手,说道:“你以为父皇不知情?要不知情也不会有你太子党与大爷党近日之事了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我大汉国位处关中,关中之内人口糜多,所产之盐也仅够关内所用!
故而有时需向晋国买河东盐,向齐国买莱州盐,但私盐贩子却不会那么好心贩卖好盐,故而就出现了现在这等次品私盐。”
“我想的到是私盐贩子卖的,父皇也知道么?若是不知,我回去后必让有司衙门追查!”
“父皇知道!
他不是不查,而是不能明着查!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私盐入关哪里有那么容易避过关隘盘查?盐商以正路盐引为据入关,少报瞒报。
另一边贿赂有司,让其放行!”
“那更要抓了呀!”
刘永铎声音有些大了起来。
刘永铭却还压着声音说道:“你可知我大汉国最大的盐商是谁?”
“是谁呀?”
太子刘永铎并不了解这一些。
刘永铭十分认真得说道:“陇西李家的李且!”
“阿?陇西李家的?”
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:“陇西李家,千年世家!
其势力盘根错节,想要除去此害,只杀李且一人不足以平祸!
所以父皇要对付的是整个陇西李家!
但不是杀绝,而是削弱。
弱了,他们也就不敢如此作奸犯科。
弱了,也便随父皇心意办了!”
“原来如此!
那陇西府的余知府与宫知县是父皇……”
刘永铭笑道:“吏部只是甄选人才上报父皇,任免之事哪一个不是经父皇之手?吏部程尚书是大爷党!
要都是吏部在办,地方上早就大爷党遍布了!”
“我是想问……”
“必定就是父皇故意安排那等铮骨之人上任陇西的!
所以李家之事并不是意外!
你太子党与大爷党闹了这么久,何时见过父皇有止戈之言?要有,也是让你与大哥不要斗,而不是大爷党与太子党不要斗!
他只是以朝中党争为契机!
他不想让别人觉得是他自己想对付世家豪门,毕竟朝里还有一些世家子弟在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