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奴当时只想知道那方无字印玺的来龙去脉。
在从韦阁老那里听得了这一些之后,于是便设计让小桂子出了宫去查访卢氏。
小桂子回来以后,将消息送于宫中,说是卢氏一家在武当虽然过得不错,但卢氏的工匠却是落魄至极。”
“出逃还把工匠带在身边?那也真是奇了!”
吴宥言道:“不意外。
工匠也是姓卢,是卢氏旁支,虽然不富,挂靠于宗家还算是能过活。
只是到了武当以后,卢氏宗家自己都有些顾不过来,也就没再管这个旁支了。
几年以后,那工臣因穷困潦倒,又有些水土不服,最后还是病死了,只留下一个女儿。”
刘永铭感慨地说道:“乱世即是如此,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呀!”
“死也难!”
吴宥说:“那工匠死了都没处安葬,还是一个木匠出身的书生帮着打的一口棺材,花光了工匠及书生的所有身家这才下葬的。”
“木匠出身的书生,这倒是有意思。”
刘永铭微微一笑,觉得这也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,更是觉得这事也挺有意思的。
但说到这里,他突然脸色一板,好似想到了什么。
“木匠出身?工科?”
刘永铭自言自语地又问了一句。
吴宥言道:“六爷想到了呀。
那书生不是别人,正是现在的工部袁尚书。
袁尚书在取得了举人功名之后,便进京来赶考。
但那女子却还是在荷恩寺病亡了。
老奴从太医院那里得到过消息,说是那女子所得之病,即是当年在商洛府所发生的温疫之症!”
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这事情真有这么巧合吗?”
“不像是巧合,可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吧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吴宥言道:“袁尚书出身贫寒,窃窗而读,后跟随一位木匠学艺。
当时袁尚书与那女子之父皆在武当山那里为道士修缮真武观,道士见其好学,便教他习字。
袁尚书天资非常,数年时间便写得了一手好字。
更是从中读了墨家之能,道家之长。
故其通于工科,精于算筹,明于图样。
再读儒经,即是畅通无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