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此处,阿年没有再问,她想着刚才冷爵的样子,目光暗了下来,说,“这样也好,至少比那个卫先生好,如果你和那个卫先生相亲成功我才会担心,我二姨那个人我知道,她和我妈一样,什么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,谁知道那个卫先生是不是给了她什么好处。”
安然看着阿年,“你不会觉得我太鲁莽么?”
阿年摇头,郑重道:“既然他能带你来参加这个晚宴,那么想必身份不简单,有钱人我见了多了,他要对你打什么别的目的,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安然被阿年的话逗笑了,“能有什么别的目的,我也刚才才知道,他其实是一个军长。”
阿年愣了一下,脑中立时涌入冷爵装穿装的样子,眼睛顿然一亮,“军长好啊,安然,你不知道当兵的最长情了,而且身材又棒,最重要的是有安全感。”
明明刚才阿年还是一副质疑冷爵心怀不轨的样子,这态度好像转的是不是太快了?
安然头痛,“阿年,你知道的,我答应和他订婚只是为了钱。”
“那你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么?”
“没有。”
阿年叹了一口气,“好可惜。”
安然觉得的好笑,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如果他是一个好男人,你要是不不把他拿下,那岂不是要让给别的女人?”
“那他如果不是一个好男人呢?”
“对哦,在军队里待那么久,谁知道他喜欢的是不是女人——”
闻话,安然心底咯噔一声,她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阿年摆摆手,转而道:“不说这个了,安然,我觉得等我大学一毕业,我妈一定会把我嫁给许家二公子。”
安然不止一次从阿年口中听到这个许家二公子。
“你妈的态度还那么强势么?”安然皱着眉头问。
“何止强势,简直就是丧心病狂。”阿年冷笑,“你看到我刚才身旁的那个男人了么,他就是许家二公子,许哲东。”
说实话,洛安然刚才没怎么注意。
阿年又继续说,“染着一头黄毛,年龄不过就比我大一岁,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许家二公子,在街上看见他,我一定认为他是哪里来的小痞子。”
“真的非嫁不可?”
阿年重重的点头,“非嫁不可。”
安然瞧着阿年脸上的失落,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,正要张口,阿年目光忽然一亮,拉着安然说,“安然,你明晚陪我去夜店吧。”
安然觉得自己听错了,狐疑看着阿年,“你在跟我开玩笑?”
“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阿年认真道:“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,我就算再不想嫁,我妈也一定会用各种方法来逼我就范,就算去夜店找个漂亮的牛郎,也比嫁给许家二公子好,总之我已经决定了,一句话,你明天陪不陪我去?”
“阿年……”
“你不用劝我,我都想好了,我妈那么在乎薄家的名誉,指不定这事一弄,就不会逼着我嫁人,我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女性,又不是古代人,不就是一层膜么,老娘豁出去了。”
凝着阿年的脸庞,安然忽然觉得情绪无比复杂,她想开口,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阿年和她一样,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,所以,她又何必开口劝阻。
“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。”
“好,明天我陪你。”
听到此话,阿年一下子抱住了安然,说,“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两个人在洗手间说完话不一会儿就走了出去,阿年将身上的礼服往上提了提,“如果不是为了弄丑点,这早该扔掉的礼服我才不会往身上套,不知道你知道许哲东说什么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居然说我穿这件礼服很美,我估计今天他没带眼睛出门。”
安然噗嗤一声笑了,两个人正往前走,安然顾着和阿年说话也没有注意,有人忽然伸出一只脚横在了她的面前。
那只脚绊住安然,安然的身体猛而往前栽去,而她面前便是香槟搭成的一个香槟塔。
阿年本想扶住安然,然而安然身体前倾的速度太快,砰的一声,安然的脑袋撞上了香槟塔,随后一层层香槟杯全部倒了下来。
安然摔在地上,所有的香槟杯朝着她的后背砸来,传来一阵阵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