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忙摆着手说“没有任何企图,刚才在楼上才看到你,本来不知道你在这里的,纯属巧合。”
黄佳做了个鬼脸假装嗔怒地说:“你心里没有的人儿,你当然看不见。”
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,一时间局促有加,心慌意乱,脸也不自主地红了。
她又笑了,摇了摇头。估计她还没见过我这样的居然在女孩面前表现如此腼腆的男人。看她提暖壶倒水的模样儿,心里竟生出一股感动来。
她端水亲自接到我手中说:“我看到你很久了,只是……一时间……不知道怎么认识你!”
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黄佳,我勇敢地接触到了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,那目光炯炯有神,毫无矫揉造作之嫌。
她也目光坚定地望着我。
我心事重重地又低下了头,手中拿着纸杯却不知道喝上一口。我心里很着急,不知道如何开口带信给她。
“你好像有心事?”她说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男子汉大丈夫,有话就说,别跟个女孩子家一样的。”她笑着说。
我将那已经被汗水淋湿了的信拿了出来。
“黄佳……我……我有事让你帮忙。”
“我知道是什么事了!”她毫不掩饰地说,一把将我手中的信抽走了,并且扬了扬眉毛:“这封信交给盼盼姐?对吧!”
我尴尬地点了点头,嗫嗫嚅嚅了半天竟没憋出一个字。
“放心吧,我会帮你的。”她快乐地说。
她又暼了我一眼,说“你头发都乱了,我来给你修修吧!”
我嗓子由于紧张而发热而干涩,我喝了一口水,支支吾吾地说:“还好,不要紧。”说完准备扭身逃跑。
“少废话,我说乱了就是乱了!”她说着又一把将我拉在椅子上坐下来。对着镜子,看着镜中我的慌乱狼狈,她的国色天香。
她瘦弱,像一株娇艳的茉莉花。
我强壮,像一颗冬松。
镜中的我多少有些邋遢,任意滋长的头发,都快遮住了眼睛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,跟个淘气玩闹的孩子似的。
黄佳揶揄:“希望盼盼姐能早点让你改头换面,重新做人。唉,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!”
我对着镜子哭笑不得。什么叫重新做人啊!?
她的手指温柔似水,犹如温热的水流舒缓地漫过头皮,我不可抑制地依恋上了这种抚摸。好久了吧?也许从未有过这样的被触摸,我觉得好难过好幸福,怪怪的感觉。
这还是第一个女孩子对我这么好,没想到的是,只是见了一面的一个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