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瘦老僧双手合十,沉声道:“阿弥陀佛。
施主所言,贫僧不解。
我禅林寺乃避世修行的清净佛门,今日并无外人来访,施主是否寻错了地方?”
洪浩眼神微凝,心中冷笑。
青龙本命精血寻踪,岂会有差?
不过仍是压下渐起的怒意,语气依旧平稳:“大师,出家人不打诳语。
我兄弟顺子,身负青龙之力,气息独特。
他最后一丝本源精血指引,便是在贵寺之外消散。
大师何必否认?”
“阿弥陀佛,有便是没有,没有便是有,洪施主何必执着……”
老和尚开始玩机锋。
洪浩沉下脸来,看来观寂观灭那般得道高僧毕竟是凤毛麟角,少之又少,这天地下大多数和尚只是油盐不进的秃驴。
按捺住不断升腾的无明业火,洪浩最后道:“这样如何?二位大师只需打开寺门,容我入内稍作探查。
若真无我兄弟踪迹,洪某立刻赔罪,转身就走,绝无二话!”
枯瘦老僧眉头紧锁,脸上露出为难之色:“施主,非是贫僧不肯。
实乃我寺乃佛门重地,供奉历代祖师舍利与镇寺佛宝,更有诸多僧众清修。
外人擅入,惊扰清修,亵渎圣地,实为不妥。
寺规森严,恕难从命。”
这般推诿言语,显然是心中有鬼,愈加激发了洪浩的怒气。
“寺规?”
洪浩面若寒霜,“寺规再大,难道大得过人命?我兄弟生死未卜,必是在这寺内……二位大师百般推诿,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肯……莫非,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,心虚不成?”
“放肆!”
肥胖老僧勃然大怒,周身佛光隐隐波动,“黄口小儿,竟敢污蔑我禅林寺。
我寺行事光明正大,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。
速速退去,否则休怪贫僧学我佛如来做狮子吼。”
枯瘦老僧也沉下脸,语气强硬起来:“施主,贫僧念你修为不易,一再忍让。
你若再执意纠缠,出言不逊,休怪我等不讲情面,将你一并拿下,交由戒律院处置。”
洪浩怒极反笑,心中己然拿定主意,换做温和口气问道:“二位大师,可曾识得观寂观灭大师?”
两位老僧只道他要拉关系套近乎,枯瘦老僧沉声道:“休要搬出别家和尚,观寂观灭我曾听闻,虽同为禅宗,却并非一家……他家是临济,我家是法眼,并不相干。”
须知天下禅宗分五家,分别是临济宗,曹洞宗,云门宗,沩仰宗,法眼宗。
这五家教义分歧,修行方式,地域传承各不相同,的确是各不相干。
洪浩听罢点头笑道:“如此便好,我还担心你二位与观寂观灭二位大师相熟,那却有些……有些抹不开面皮……”
旋即冷了声调:“狗日的秃驴,再不交人,我便扬了你这破庙!”
他周身的气息不再有丝毫收敛,轰然爆发。
磅礴浩瀚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流,汹涌澎湃!
一股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,天空也似暗了几分。
那笼罩寺院的佛光屏障剧烈震颤,发出刺耳的嗡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