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如今只是稍微展露了一点“才华”
,远没有到可以自己挑工作的地步。
“那我听温姐的。”
裴九遥笑着眨了眨眼。
温礼走时,天际线已经透出浅白色,窗外高楼林立,零星灯火一盏盏灭下去。
裴九遥终于有些困了。
或许因为抑制剂里有助眠的药物,困意来的很快,裴九遥几乎只来得及回到卧室。
沾枕头的一瞬间就睡了过去。
甚至可以说晕了过去。
梦里很混乱,有很多人来了又走,最后只剩下池漾。
池漾说不喜欢,池漾说协议作废,池漾说恨她,说永远都不会原谅她。
最后留下一个背影,越来越小,越来越远。
裴九遥奋力追上去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惊醒后,裴九遥出了一身汗,坐在床上大口喘气。
周围的衣服已经被收拾进衣柜里。
裴九遥慌乱中只能打开衣柜,缩在里面,抓住仅剩的一点点信息素的甜头,稍微缓解焦虑。
*
易感期持续了五天。
大部分时候都是温礼在照顾,每天给她打一针抑制剂,醒来后给她做饭吃。
跟当妈确实无异。
不过对温礼来说,裴九遥的状态确实很怪。
作为一个成年Alpha,作为一个标记过很多Omega的Alpha,不应该不知道怎么度过易感期。
裴九遥这几日表现得简直像她们Beta二次分化一样智障。
……
不能骂自己智障。
温礼看着锅里煮的养生汤,原地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期间裴九遥给池漾发过消息,一直处在被拉黑的状态。
也给叶慈打过电话。
叶慈每次都接,但说话从来含糊不清,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池漾就像铁了心不回来了,将房子和裴九遥一并丢掉。
易感期被Omega扔下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,身体和心理反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,满脑子都是自己的Omega。
裴九遥清醒时在想池漾,做梦时满脑子都是池漾的身影。
直到易感期临近终结,裴九遥才堪堪从绝望中解脱出来。
晚上,裴九遥坐在落地窗前跟温礼喝酒,难得喝得醉醺醺的,思维混乱不清,缠着温礼说她想池漾了。
温礼只觉得裴九遥在发癫。
“你都都不知道池漾发丨情期多可爱,粘粘糊糊喊我的名字,跟我撒娇,让我轻一点,但又喜欢我咬她。”
最后又喃喃自语:“不跟你说了,只有我能看到,都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温礼向来松弛的脸上染了些怒笑,“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吧,池漾撒娇?她不弄死你都算她脾气好。”
温礼无奈摇了摇头,端起易拉罐将酒倒进胃里,“算了,懒得跟你这个易感期的Alpha计较。
你们Alpha易感的时候都挺会自己脑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