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,只问道:“可愿说了吗?”
“你在哪儿找到的!”
大夫大声咆哮道。
瞧着他的样子,忽然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,他们在天上是不是也这样忧心着我思及此,我叹口气,抬手示意陈清开口。
陈清向我抱了抱拳,转过身对大夫道:“县长的人是在平乐县里一家赌场的二楼找到你儿子的,赌场里嘈杂,遮掩了孩子的哭声,所以没人发现。
不过也用不着费力遮掩,他们好几日都只给喂些窝头和水,孩子已经饿得没力气哭闹了。”
大夫面色惨白,用力抓着镯子的手已然呈青紫色,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,才开口道:“只要我说了,你便能保证救出我儿子?”
我点点头,等着大夫的下文。
“你转过去。”
大夫对我道。
我不明所以,示意陈清盯着他,便快速转过身去。
大夫从贴身的底裤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和纸包放在桌上,对我道:“这些便是证据。”
“详细说。”
我转头示意文书记录。
大夫展开那几张纸放到我面前,道:“这是他们给我的书信,大约是六七日前来的,寄信的人称自己是司令的仇家。
开始许了我很多金银财宝,我怕死没有应,只在回信中一味求饶。
后来他们不知怎得找到了我家,将我儿子抱走,用他的命威胁我,我夫人也是写信哭诉,我才信了这是真的,对司令夫人或者说对白县长,下了手。”
我拿过信,粗略看了看,确实如他所言。
那个纸包中的药材名为火麻仁,他们要大夫将火麻仁一同放在司令夫人的药里煎,让夫人上吐下泻,再栽赃是因我替换蜜髓,才延误治疗。
“蜜髓也是他们让你替换成药髓的?“我问道。
大夫瞧着我,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替换掉的蜜髓去哪儿了?”
我问道。
“在后院,藏在从月亮门往右数的第五棵桃树下。”
大夫叹气,接着道:“他们让我在事情了结之后继续换回蜜髓用,不可真的伤了司令夫人。”
“替换用的药髓你又是从哪儿来的?”
我复问。
“他们的人给的,买通了一个守卫送来。”
大夫有些泄气。
“长什么样子?要你去指认可能认出?”
我紧盯着大夫。
“认不出,那人穿军装,且每次见面都在夜里,还蒙着面。”
大夫叹口气。
我听着这话正为难,大夫忽然开口道:“有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