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齐兵丢盔弃甲,四处逃窜。
王翦打得胜鼓,意气风发地回营去了。
再说城内,襄王正在宫中焦急地等待战报。
周达满身血污,跌跌撞撞地跑进宫来,“扑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,哭喊道:“陛下,三王爷他……他阵亡了!”
襄王闻言,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,片刻后,泪水夺眶而出,放声痛哭:“皇叔祖啊,朕悔不该让你出征,是朕害了你啊!”
襄王哭罢,传旨将田忌的尸首抬回王府,以王礼收殓。
满朝文武得知此事,尽皆挂孝,整个临淄城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。
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府,邢氏王妃正在后院赏花,听到这个噩耗,手中的花锄“哐当”
一声掉落在地,整个人晃了晃,差点摔倒。
侍女们连忙上前扶住,却见王妃两眼一黑,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。
侍女们吓得惊慌失措,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,又是呼喊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邢氏王妃才悠悠转醒,想起丈夫已死,不禁悲从中来,放声痛哭:“老爷啊,你这一走,留下我可怎么活啊!”
此时,田忌的尸首已被抬进王府。
邢氏王妃强撑着身子,前去接灵。
看到丈夫那冰冷的尸体,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,扑到棺木上,哭得肝肠寸断。
众人好不容易将王妃劝开,这才开始收殓。
田忌的灵柩停放在王府正殿正中,合府上下挂满了白色的孝幔。
邢氏王妃命人星夜差人去南郊,请世子回府。
春日的南郊,阳光明媚,绿草如茵,繁花似锦,漫山遍野的野花肆意绽放,散发出阵阵甜香。
三王田忌之子田英,年方二十,却已官拜南奉王之职。
他身姿矫健,面庞英俊,眉梢眼角尽是少年的英气与朝气。
此刻,他身着一袭劲装,脚蹬黑色长靴,腰佩锋利宝剑,正与保国侯袁刚、定围侯独孤蛟二人,带着一名家将,在南郊兴致勃勃地打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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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英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,那马浑身没有一丝杂毛,犹如雪塑一般,四蹄轻快,奔跑起来如行云流水。
他手持长弓,目光如电,紧紧盯着前方草丛中若隐若现的猎物。
突然,草丛一阵晃动,一只野兔受惊窜出。
田英毫不犹豫,张弓搭箭,“嗖”
的一声,利箭如流星般射出,正中野兔,野兔应声而倒。
“好箭法!”
袁刚在一旁大声喝彩,他身材魁梧壮硕,满脸络腮胡,笑声爽朗,透着一股豪迈之气。
独孤蛟也微微点头,赞道:“南奉王这箭术,愈发精湛了。”
独孤蛟身形修长,面容冷峻,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。
三人正准备继续前行,田英却突然皱起眉头,抬手轻抚胸口,只觉一阵莫名的心慌意乱,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,喘不过气来。
他神色凝重,对袁刚和独孤蛟说道:“孤今日不知为何,总觉得心神不宁,坐立难安,莫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?”
袁刚闻言,抬眼望了望四周,春日的郊野依旧一片祥和,并无异常。
他拍了拍田英的肩膀,安慰道:“世子,你我此番前来,本就是为了寻个乐子,放松身心。
你既然觉得不安,那不如咱们就回朝去吧。”
独孤蛟轻抚着下巴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我们在此打围已有好些日子了。
如今秦国虎视眈眈,莫不是秦兵又犯我边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