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,这还不是说来就来么。
“你对张若尘的旧情,了的怎么样了?”
系统道。
“你对张若尘的旧情是你这一世最大的考验,你若是不能忘记他,这一世的难关就过不去。”
系统一副看笑话的嘴脸,似乎很想看看过不了情关的流冰海会变成什么德行。
流冰海站在原地叹了口气,挥挥手。
系统:什么意思?
流冰海道:“快滚吧!”
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。
……
她对张若尘的旧情,在她来到这一世的时候,心里就已经明镜一样了。
那种刺骨的伤心和锥心般的想念,是她从未体验过的,或者,只有在她自己原来的世界,才曾经体验过。
但都不重要了,她知道这一世的任务是什么,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做尽了丧气事,才把张若尘忘了个七七八八,她知道,她必须去过和原先不一样的生活,做和从前截然不同的事情,才能从过去的纠葛中走出来,慢慢把他忘了,若是相亲结婚换男人,恐怕那姓张的会在心里残存许久许久,甚至比想象的,还要久。
她原以为,自己要再多做几年丧气事,才能把过去完全消化掉,感情是这一世最大的魔。
但是……
当她看见眼前那位……大头的时候……
流冰海慢慢走回屋,大头乖乖在屋子里等着她,见她回来了,扑腾扑腾翅膀。
流冰海笑笑,又拍了拍它的鸡冠,“大头啊。”
她紧紧看了看大头,笑容逐渐凝结,“是你吗?”
大头忽闪了两下翅膀,作为一只公鸡,已经在贺家浑水摸鱼闲散了很久,此刻他眼中有一团烟火。
流冰海觉得好累,很想躺下,像从前做张琴的时候,太阳出来了就躺在门口晒太阳,那会儿的祖宗当真是个祖宗。
大头眼巴巴的望着她,缩起了小脚陪在她身边。
流冰海蹲在它身边,摸着它红红的鸡冠,她看到它的眼睛似乎也红红的,还有点兴高采烈,流冰海轻声呢喃,又呢喃。
是你,是吗。
“大头……”
她轻轻唤出声。
大头眼中瞬间有了泪光,它提拉起小脚丫,使劲的左右摇摆,左摆摆,右摆摆,人生的舞台好像都掌握在了这脚丫之间。
它围在流冰海身边,用力奔跑,一圈又一圈,红色的鸡冠抖啊抖,抖出了几生几世的美好祝愿似的。
流冰海看着它,想起第一世的时候,做幸福小祖宗的生活。
和现在比起来,第一世似乎真的蛮容易的。
流冰海坐在地上看着它跑,它跑够了,叭嗒着脚丫停下来,往地上一卧,鸡冠子软塌塌的窝在了流冰海怀里,撒着娇,将两只鸡爪性感的贴到她的身上。
抬起鸡头,巴巴的看着她,十分严肃端庄。
流冰海看着它,又道,“你怎么会来了呢……难道真的是你不成。”
大头性感的鸡爪紧紧搭在流冰海的胳膊上,一副黏人状。
流冰海忽然觉得很安心。
这一世过的颠沛流离,现在靠着一只鸡,忽然觉得很安心。
若是你,就当是你吧。
院中的风吹响了枝条,流冰海抱着一只鸡,慢慢睡了过去,这一觉是这一世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,没有梦到张若尘,没有在梦里被他无情的嘴脸撕扯的心脏巨痛,没有被爹和姨娘的棍棒追赶,梦里的纷杂好像都随着怀里的这两只鸡爪逐渐消退,换来的,是……
是醒来后的惊悚。
流冰海睡了一觉,睁开眼,大头的眼珠子紧紧的望着她,一动不动的,好像安了大头特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