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自己姐夫的电话以后,王立果立刻赶到对方发现自己大姐王娟的地方。
看到王娟的刹那间,王立果的心情非常复杂,一时间说不上是心疼,是愤怒,还是惊喜。
此时的王娟像是从一堆被遗弃的衣物中钻出来的,头发油腻而凌乱,几绺粘在额前,像是被狂风蹂躏过的鸟巢。
她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款式,只是一层叠着一层,各种布料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方式堆积在一起。
一边的肩线已经崩开,露出一块暗色的里衬,下摆处沾着不知是泥点还是油污的深色斑块,干硬板结,几乎要扫到地面。
她的双手蜷缩在过于宽大的袖子里,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污垢。脸笼罩着一层疲惫与漠然,仿佛对外在的一切,包括她自己这副躯壳的狼狈,都已完全失去了感知的兴趣。
看到自己的大姐变成这副样子,王立果咬牙嘟囔了一句:“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?”
他凑过去想要和王娟说话,王娟表现得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,坐在地上猛力的把身体往后挪。
她越是这样,王立果越是生气,走过去用手钳住王娟的肩膀,大声质问她:“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?你是怎么了?”
王娟浑身哆嗦的看着王立果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精神明显出了问题。
王立果的姐夫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盯着王娟看了一会儿,问王立果:“立果?她现在这样子可咋弄?”
王立果气道:“先整回家,别让她留在这里丢人!”
两人当着好多看热闹的人的面把王娟抓上车,王立果迅速发动汽车,好像逃命一样跑了。
回到家以后,王立果对自己的姐夫说:“姐夫,你帮她收拾收拾,给她洗个澡啥的,她这样都没办法出去见人。”
王立果的姐夫很是抗拒,但他不敢惹王立果不开心,只能照做。
结果他给王娟洗澡的时候,王娟好像以为他要害自己,给他一顿挠,脸都抓破了。
王立果的姐夫跑出浴室,赌气道:“我洗不了,这娘们疯了!”
王立果不信邪,自己进到浴室,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姐姐,皱了皱眉,喊着问她:“你到底咋了?”
王娟缩在角落里,浑身发抖,一声不吭。
王立果气道:“真他妈的,糟心事都赶到一起了!现在我给你洗澡,你别好像疯子一样!”
说来也怪,王立果给王娟洗澡的时候,她基本没怎么反抗。
期间王立果好几次问她:“大姐,你到底怎么了?”
王娟都不说话,双眼无神的看着某个地方发呆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,王娟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我饿了。”
见自己的大姐开口讲话,王立果兴奋够呛:“你总算说话了。想吃啥?我带你吃去!”
王娟声音有些发飘的说道:“我想吃抻面。。。”
“吃什么抻面?我带你吃好吃的去!”
王立果随后就拉着王娟来到一个商场。
这个商场距离四季酒店很近,商场的三楼全是各类饭店。
王立果拉着王娟刚进到商场里面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商溪云!”
王立果立刻朝商溪云跑过去:“溪云?”
商溪云回过头来,看到王立果以后也有一丝的惊讶。
“王哥,巧啊,好久不见,最近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