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鬼听闻林楚凡之言神色颇为意动。
雷引心焦不已,疾言厉色,“林楚凡!今日老夫乃是奉命营救于你。你莫要不识好歹,顾左右而言他,作茧自缚!”
红袍掩映下,天心以手写之法将所知岑明浊的情报悉数告知。
林楚凡将手心‘听’来的消息再转给身下熊宝。
二人一熊,公然传信,旁若无人。
骑兵伤亡过半,仅剩不到二百人,听闻两位大人对话,纷纷退后修整,仍围住众人不放。
追风刀客趁机与江济海眉来眼去,双方缓缓靠拢,终究合并一处。
啵!
铜葫芦重开迸出一声脆响。
司学大人牛饮一大口,使劲儿哈气,十分畅快。
一如听闻趣事下酒,追问道,“有仇?呵哈哈……这可是你的不对了!天华师兄陨落,我虽痛心,却未到丧失理智之地步。既然在炎国为官一任,自应遵从国主之令。换而言之,若非师兄陨落,也轮不到我区区灵月,前来就任司学。”
你可真够谦虚的!区区灵月,已然踩到耀阳的门槛了。
据天心所写,此人卡在恒月期良久,随时可能跨出耀阳一步,委实不容小觑。
林楚凡本想引司学斗司御,伺机挣脱包围,奈何酒鬼并未上当。
他仍不甘心,继续搅扰,“你怎能如此冷血?那可是你同门师兄!你难道不好奇,他究竟如何死法?”
天心不知楚凡所想,却自觉‘天泪’不容有失,只得厚颜留在他身旁。
祝光明等人趁机恢复灵力,包扎伤口,更不愿打扰这等口角。
熊宝已开始盘算如何逃过此劫。
若只有一个雷引,即便赠送数十个虾兵蟹将。冰熊自认仍有一战之力,最不济也可故技重施,耗至雷灵躁动。
如今又来个恒月高手,它心里没底。熊身虽点亮五百余星点,仍觉一战而胜过于异想天开。
雷引忽而改口,“哦?想不到林公子还牵扯如此公案。不如说与老夫一听,御灵司追查此案已久,急需破解前任司学之死。”
林楚凡忍不住翻白眼,说给你听?想得美!
奈何需要时间谋求一线生机。
他们或许不敢强留天心,但小小一个林楚凡,要有自知之明啊!
楚凡手入包裹随意搅动,取出个空酒壶,掀开盖子,向前高举,“说得口渴,司学大人,可否赏半壶清酒?”
“善!”
司学一字喝出,自有酒气如龙自葫芦中腾起,婉转周天,落入敞口白瓷酒壶。
林楚凡细心接纳,小酌半口,对岑司学点头示意。后者以葫芦回敬,吓得楚凡手抖,险些摔落酒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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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心探手欲夺,反被楚凡以剑鞘格挡。在场众人皆非泛泛之辈,自然看清二人之间的小动作。各自神色暧昧,心思不言而喻。
林楚凡持壶轻抿,细品确定无毒,反添些许醉态,“御灵司呵?自从建立以来专办冤假错案,上瞒国主,下欺良民,极尽无耻之能!”
另一手松开剑鞘,与天心联袖相握,摸摸抓抓,写写画画。
雷引连番受辱,眼角止不住颤抖,仍和颜悦色地笑着,恍若艾玛的不是他一般。
林楚凡借酒撒泼,“宛前辈,正是御灵司派人害死的!
当时,黑牢之中曾有重犯,名孟今。御灵司从我处得知宛前辈身中涣灵散之毒,借机收买并释放孟今。再勾结暗影楼杀手于途中埋伏,趁其不备,以火术戕而害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