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亲爱的,周末大好时光,万物复苏,猫都开始发情了,你还不谈个恋爱。”
“哎,我还是继续看孙答应和狂徒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吧。”
安洛生对何以洁这样的说辞已经习以为常,不过不知道是春天的缘故还是她已经太久没听到过江执的消息。
好多个瞬间,安洛生走在校园,晚上坐在床铺里,觉得很割裂,她好像可以任意地从人声鼎沸的时刻里抽离,恍惚间才又想起陇县的事情。
那里的山水,那里的人,都离她很远很远了,像是一场触碰不到的梦境,回不去。
何以洁喜欢约各种各样的男人出来玩儿,说是可以给自己的酒吧拉投资。
安洛生也问过何以洁,
“你这样还是会寂寞对吗?”
“会更寂寞。”
精神没有着落,四处飘着,安洛生知道那是快餐男女的后遗症,但有时候,她也期待着想立刻填饱肚子。
尤其是江执突然出现在她梦境里的时候。
第二天,安洛生去洗浴中心冲了个澡,试了试新买的桂花味护发精油,淡淡的清香,她很喜欢。
安洛生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浅蓝色连衣裙,想了想,又放了回去,还是穿了她那身四件套。
牛仔短裤,白色T恤,水蓝色防晒衣,白色球鞋。
人间芳菲,翠绿鎏金。
晃晃悠悠的公交车,风吹拂着她的发丝,安洛生看着错落的高楼大厦之下的一汪碧水,简直像块巨大的祖母绿,心情好了很多。
下车后,安洛生选择了慢悠悠地走在林荫街道上。
阳光稀稀落落地洒下,她仰头望着一角天空,水接蓝一般透着淡淡的粉。
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零零星星地点缀其中,仿佛像一幅油画。
她的嘴角上扬,小梨涡里透着可爱,安洛生张开手臂,想感受风穿过指尖的温度。
“啊!”
“我靠,你没事吧?”
飞驰而来一辆摩托车,跟安洛生擦肩而过,帆布包被车把手勾了一下,安洛生的脚底下顿时没了重心,连人带包跌进绿化带的花坛里。
衣服上,袖口上,裤子上全都沾满了泥,膝盖被擦破了一层皮,渗着血珠。
“我靠!
你没事吧?”
炽热又骨节分明的手,毫不客气地抓住安洛生的手腕,把她从花坛里拽起来。
银黑色摩托车的引擎还在发出濒死般的轰鸣。
安洛生很生气地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和粘上的杂草根。
“你开车不长眼啊!”
“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