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意讲究的是合作,我们也是签了合同的。
难不成想取消跟我们公司的所有合作?就算你是江总,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吧。”
江执冷笑一声,眼睛像散着寒气的尖锐刀光,扯开李红最后的沉着。
“所以我说不清楚状况的是你。”
撂下话,江执径直朝外走,一只手拉开会议室的门。
血红残阳划破云雾,橙光洒在江执后背。
李红腿软地愣在原地,双手撑着桌子好让自己站稳,盯着江执的背影。
这个年轻人不是省油的灯。
江执让秘书和法务人员去跟他们对接,让人立刻查出安洛生在哪家医院。
从高空坠落,骨折,腹腔受损,ICU里住了三天,昏迷不醒……
这些症状拼凑在一起,全部扎在安洛生一个人身上,江执目视前方,脑袋里一阵轰鸣,开着车急匆匆地狂飙去医院。
来的时候,外祖父跟他作出承诺。
如果他以后能乖乖留在南疆,跟阿依那结婚,那这个项目公司可以不计损失彻底放弃。
毕竟江家家大业大,自损一分就可以伤敌一万。
该怎么选,江执心里显然已经有了定夺。
三甲医院里,拥堵的人流各个脚步匆匆面露愁容。
护士来回推着担架车,一路小跑,车轮急促的“咕噜”
声和叹息声混在一起。
在站台值班的两个年轻护士,早早就注意到了江执,虽然穿得西装革履,但一点油腻感也没有。
“活了20多年了,还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帅哥,简直清新解腻啊。”
护士窃窃私语地轻叹一声,看见他急切地徘徊在附近病房的门牌号,脑袋转了转眼睛迅速亮起来。
“先生,你是安洛生的家属吗?”
“对,她在哪个房间?”
“可算来了个家属,给监护人打电话也打不通。
人昨天晚上醒过来了,学会应该在睡觉休息,你进去看看吧。”
“嗯好,麻烦了。”
江执小心地打开门,把脚步放轻,快步走进去。
安洛生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睡觉。
整个人看上去又瘦弱了不少,彻底薄成了纸片人。
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纤细的手臂上有很多明显的针孔,点滴打进青色的血管里,让人看了心疼。
环视病房,有些狭小逼仄,消毒水的味道笼罩着。
这是三人间,旁边还有两张床,一张床上是个七旬老汉,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,爷爷正喂她吃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