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哥说:“不嫌弃。”
疯子!聂水北心想,脸上不敢浮现一丝表情。
单鞘手一挥,暗自叹气:“那你还不做我的压寨夫人。”
傻子!聂水北又想,这话里不就是说有可能性的意思嘛。
聂山南抬眼,瞧见单鞘眼睛闭着,呼吸声一深一浅,像是睡着了。
他的目光又落在半躺着的聂水北身上,凛冽的眼神像是问他:你怎么还在这儿?
聂水北解释着:“我跟她说好了,今晚在这儿睡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聂水北不敢说,暗自腹诽,还不是因为你。
然后在他哥眼神的威逼下,乖乖下了仙人榻,灰溜溜地走了。
门一开,风就灌了进来。
单鞘动了动身子,人往仙人榻上趴过去,却偏了一截。
聂山南把窗户合上,然后把人抱上了仙人榻,怀里柔软,闻见单鞘身上的女儿香。
睡着的人囔囔着:“别走,别走。”手在半空中扑腾着。
聂山南哄她:“不走。”
“走了就是王八蛋。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她放言。
人落进仙人榻里,却不老实地把单薄的被子踢开。
聂山南的一只手被她抓着,动作不利索地又给她盖上薄被,重复着她的话:“走了就是王八蛋。”
好心回来清理垃圾的聂水北立在门边,没关紧的房门被风吹开细缝,屋里春色正好,聂水北识趣地走开了。
翌日。
聂水北难得早起,心里总惦记着贺老爷子快回来的事儿,想着要好好表现,不能让他老人家逮着一丝机会把他喷得狗血淋头。
于是,穿着花裤衩的男人提着个粉红色的小水桶拐进菜园子里,发好心给这些蔫了两天的蔬菜浇浇水。
“小卷啊,今天也要做美美的蔬菜妹妹啊。”一棵卷心菜受到鼓励,抖着水珠誓做整个菜园子里最靓的菜。
男人一脚跨过:“小丝你怎么能垂头丧气呢,抬起头挺起胸跟小卷争艳啊!”丝瓜同学惨遭批评,连水珠都挂不住。
……
撑着懒腰,聂水北瞧太阳都还没出来,准备睡个回笼觉。脚刚跨出菜园子,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的杀猪一般的号叫声。
啧啧啧!
聂水北摇摇头,这年头,色狼也不好做啊。
可怜聂山南的耳朵了。
“死色狼!”一记抱枕飞在聂山南的身上,把睡梦中的人砸醒。
直起身子,聂山南看着仙人榻上的人,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,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里有愤怒,还有一丝窃喜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俗套的台词。聂山南想。
“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?”
俗套的情节发展。聂山南又想。
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
俗套的故事结局。聂山南肯定。